京泽回来了。

许随看着他：“我想请几天假带我妈出去走走，但是那条路比较远，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这样路上他们两人可以交替开车，也能快点带妈妈到那儿。

周京泽有些迟疑：“最近太忙，等过阵子再说吧。”

“可是……”我妈等不了了！

她还没说完，周京泽后续的话就像针刺进了喉咙，让她再难开口。

“你该知道铁路局这两天特别忙，不适合请假，别再胡闹了。”

晨风阵阵。

许随一人站在寂静的客厅里僵了半晌，才给疗养院打去电话，说自己周末去接许母。

接下来的几天，她再没见到周京泽。

转眼到了周末，许随将许母接出了疗养院。

离开前，医生和她对视了一眼。

虽然没说话，但两人都明白，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这一路，许母格外清醒，不断地说着沈父以前的事。

“你爸刚做铁路工时才二十多岁，那时候年轻，饭量大，一顿能吃六七个馒头，满队的人也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他还特自豪。”

“我俩刚结婚那会儿，他忙着修铁路回不来，我每次去看他，他总拿出几颗糖塞给我，说这是他干活干得好上面给的奖励，实际啊，那是他偷偷买的，就为了哄我多留几天。”

“……”

许母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许随默默听着，唇角弯着，眼眶却是一片通红。

见许母眼中满是疲倦，她开口劝：“妈，路还远，您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许母低低地应了声，合上了双眼。

整整一路，许随不停地喝咖啡，就为了保持清醒，安全迅速地将许母送到地方。

车子顺着铁路一直前行，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到达。

许随呼吸略显沉重，长时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僵硬。

她忍着酸痛感，回头看着熟睡的许母，轻轻将人摇醒：“妈，我们到了。”

许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眸已经渐渐开始涣散。

许随看的心一酸，紧握住她消瘦的手。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照亮了淡青色的天空。

透过车前窗，许母望着绿色群山：“这地方，还像曾经那么美……”

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许随要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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