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凤卿卿紧抓着他手臂，像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师尊与九公主的婚事……是真的？”

青冥神色有些复杂：“你知道了。”

一瞬间，凤卿卿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原来……是真的。

抓着青冥手臂的手无力的垂落回身侧，凤卿卿绕过他茫然的朝苍梧宫内走去。

青冥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裴九尘一袭白衣站在树下，眉目清冽，不染尘埃。

这样的他，和三千七百年前凤卿卿第一次见到他时毫无差别。

像是被蛊惑般，凤卿卿脚步一转朝裴九尘走过去。

“师尊，我听人说您要与九公主成婚了。”

裴九尘眸色微变，视线落到她身后的青冥身上：“你告诉她的？”

青冥呼吸一紧，刚要否认。

凤卿卿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所以师尊是觉得凤卿卿碍了事，才急着要把我嫁出去？”

她眼眶滚烫，紧忍着泪在裴九尘开口前说：“若是如此，师尊直接说就好了，凤卿卿……才不会赖着。”

“毕竟凤卿卿，比任何人都希望师尊能幸福。”

裴九尘眼神闪了闪：“莫要胡思乱想，你永远是本尊的徒弟。”

是啊，永远的……徒弟。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跨不过的鸿沟！

凤卿卿掩在袖中手紧攥成拳，指甲抠进肉里，一阵刺疼。

她却扬起一抹笑：“嗯，凤卿卿永远是师尊的徒弟。”

“那凤卿卿就先退下了。”

话落，凤卿卿转身就走，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她怕晚一秒，就再也忍不住泪。

青冥见状，也朝裴九尘行了一礼后，跟着离开。

裴九尘站在原地，望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慢慢垂下了眸。

……

须弥宫。

凤卿卿靠在姻缘树下，仰头望着茂苍树冠上系满的红绸。

周身或倒或立，摆满了空了的酒坛。

青冥看着明显在买醉的她，有些心疼：“你若真不想嫁，我可以去寻父亲解除这桩婚事。”

凤卿卿看向他，眼神亮了一瞬，随即暗下：“不了，若不嫁，师尊该不高兴了。”

她张口闭口都是裴九尘，青冥有些嫉妒。

但只一瞬，便压下：“值得吗？”

他的话没头没尾，凤卿卿偏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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