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着烛光中隐隐绰绰的她，心里一闷。

他越过她，语气难辨：“睡吧。”

李婉婉的心一颤，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夜已深，月光清凉如冰。

李婉婉侧过身，盯着戚煜似乎已经熟睡的侧脸。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出，想要触碰，却在咫尺停下。

“这些年，你是否有一刻心悦过我？”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的呜咽秋风。

次日。

戚煜一早便一言不发的离开，李婉婉沉默着去了药房。

整日，戚煜和安玲珑都不在府内，直到日暮，两人才携手归来。

大堂，安玲珑见到她，便扬着笑跑到她面前，指着戚煜。

“姐姐你瞧，王爷穿着我新做的衣裳如何？”

安玲珑又接着说：“今日王爷还带我一起去皇陵祭拜了父皇，我和王爷都累坏了，姐姐可备好了饭菜？”

李婉婉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安玲珑的话如同最利的刀刃，剜在她的心上。

还未大婚，戚煜便迫不及待带她去见了先皇！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安玲珑。

这一顿悟，教她心中绞痛，几乎站立不住。

戚煜缓缓走近，身上所穿正是带着北周图纹的窄袖，针脚细密，比自己拙劣绣工好太多……

李婉婉脸色一点点苍白，就那么站着，连礼都忘了行。

戚煜见此，眉头不悦皱起。

想了想，他尽力平和开口：“公主乃北周天娇，不通俗务，进府之后，府中事务便还由你掌管，你莫要再让本王失望。”

李婉婉喉间霎时涌起一股腥甜，最后一点奢望都粉碎殆尽。

并肩的两人看起来实在相配，只有她是多余的。

李婉婉再受不住，她强咽下喉间的腥甜，木然着脸回答：“多谢王爷。”

说完，转身便走。

那仓皇的背影，却让戚煜莫名的不安。

就像昨晚的手，充斥着难言的烦躁。

戚煜正想上前，却被安玲珑唤住。

只这一瞬的低头，李婉婉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已是深秋，寒风透骨，李婉婉落荒而逃，还未回到南苑，肺腑间猛地一下钝痛。

她扶住一边的假山，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

乌黑的血隐没在土中，李婉婉紧紧的按住胸口，那里正火烧般的刺痛，提醒着她时日不多了。

可更叫她难过的，是至今为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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