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上的，是她手底下所有的弟兄。

“清漪，沈慕池是……六扇门的人，我们被……骗了！”

重伤的二当家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未闭上的双眼直直看向立于几丈外的沈慕池。

望着那同身披红色长衫的欣长背影，宋清漪失神呢喃一声：“慕池……”

沈慕池转过身，眉目如冰。

几滴血溅在他俊朗的脸上，衬出极具摄人的压迫感。

“羽鸣山山贼头目宋清漪。”

宋清漪心一窒。

她竟不知道这些日子一直温润如玉的沈慕池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震惊的目光缓缓下落，停在了沈慕池手中正滴着鲜血的剑上。

“你杀了他们？”

宋清漪声音发颤，眼底翻滚着深深的痛意。

沈慕池眸色微暗：“六扇门总捕头，奉命剿杀所有贼人。”

闻言，宋清漪心猛地一沉。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满手她弟兄鲜血的人就是一月前立誓要娶她的人。

沈慕池是六扇门的人，那这一月只是他为今天而做的一场戏！

宋清漪看着满堂曾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心如刀绞。

下一刻，十几个装束一样的男子涌入堂内，目光警惕地看着她。

望着面如冰霜的沈慕池，宋清漪心紧缩着：“你可还记得一月前对我说的话？”

月余前，她救下误落陷阱的沈慕池。

不知情为何物的她忽然明白了“一见倾心”的意思。

但她是贼，沈慕池是要走仕途的书生，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可宋清漪舍不得，向来洒脱不羁的她面对沈慕池竟小心翼翼起来。

直到他说：“你虽为贼，但做的却是劫富济贫的义举，我有心与你结秦晋之好，不知你可愿意？”

自五岁之后，宋清漪从未哭过，然却因为这番话哭的像个孩子。

她从来不敢想世间会有个男子为她抛弃世俗眼光，与她长相厮守。

更何况还是她心仪之人。

“贼就是贼，何须多言。”

沈慕池眼神冷厉，每个字仿佛都带着刻骨的寒意。

短短八字却像那沾血的长剑刺穿宋清漪的心脏，也斩断了那些回忆。

她身形颤抖，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离：“成王败寇，任凭你们处置。”

沈慕池紧抿着唇，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抬了抬手，几个男子便上前用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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