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他的笙笙也还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爱。

柳爷爷抬手揉了揉柳笙笙的头：“笙笙喜欢就好，有机会的话，带他回来让爷爷看看。”

这样他走的时候，才能安心。

头顶的手掌微温，有些粗糙，却支撑起了柳笙笙六年的天。

柳笙笙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好。”

第二天到班级时，厉云州一如以前已经坐在位置上，见她进来，站起了身。

柳笙笙走过去，看着桌子上还热乎的早餐，小声的说了声：“云州。”

闻言，厉云州脸色有些难看。

昨天说完那句话之后，柳笙笙就躲着他，现在虽然不躲了，却又说起了！

厉云州咬着牙小声问：“柳笙笙，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

柳笙笙心一紧，看着他眼里的不高兴，怯怯的将缩在校服宽大袖子里的手伸出。

白皙的掌心上，是一块被压扁的牛奶糖。

这是她一模考了班级第一时，爷爷给她的奖励，也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个给你。”

这是除了笔记等学习物品外，柳笙笙第一次送厉云州东西。

他愣了下，目光从奶糖移到柳笙笙身上：“什么意思？”

柳笙笙别开眼，下巴缩在领子里小声说：“你别生气。”

简简单单四个字，厉云州心里的火却好像被浇熄一般。

他脸色没变，拿起糖拆开，看着怯怯望着自己的柳笙笙，直接将糖塞进她嘴里：“不会生你的气。早自习了，好好学习。”

说完，厉云州拍了拍她头，就低头看起了书。

柳笙笙看了他好一会儿，嘴里牛奶糖慢慢化开，比以前吃的更香更甜。

这次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似乎只差一个名分。

柳笙笙对厉云州也越发纵容，整个人变得更乖更软，也更让人想欺负。

物理课。

厉云州手撑着桌子，侧头看着柳笙笙的侧脸，眼神中满是复杂。

这时，门被敲响，班主任站在门口：“柳笙笙，和我出来一下。”

柳笙笙茫然抬起头，起身走了出去。

厉云州看着她背影，手中转着的笔啪的声掉在了地上，捡起再抬头，已经看不见柳笙笙。

而此时，走廊拐角处。

班主任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孩，眼里满是同情：“去一趟桐安人民医院吧，你爷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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