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却忍不住想笑，可嘴角动了动，怎么都笑不出。

雨水沉入眼睛，一阵嗟磨的疼。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带着眼里的光都散尽。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爸？”

顾宁之挑了挑眉尾，并不诧异苏小小的服软。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取悦我。”

男人声音带着蛊惑，苏小小却半分都感受不到。

她只是迷茫，自己这副顾宁之早已经得到过的躯体，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

还是说，他只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将她踩进尘埃？！

苏小小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墓前，丝毫不顾越来越大雨势的苏林城。

许久，才收回视线：“好。”

四十分钟后。

苏小小再次跟着顾宁之回到了那座别墅，那间主卧。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主灯，只有暖黄的筒灯带来些许光亮。

苏小小紧捏着身上浴袍的腰带。

刚从浴室出来，没吹干的长发还滴着水，落在黑色的浴袍上，留下几道深色印记。

几步外的双人床上。

顾宁之坐在那儿，昏暗环境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他招了招手。

苏小小捏着睡袍的手一紧，仅一刻就松开，走上前。

鞋尖相抵，她又一次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顾宁之看在眼里，也不主动：“还要我教你？”

苏小小身体一僵。

半晌，才慢腾腾的坐在男人腿上，手扶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眉心，眼尾，耳畔，脖颈……

一寸寸，唯独略过了唇。

苏小小还记得，曾经顾宁之从不吻她，因为亲吻只对心爱之人。

而他，不爱自己。

顾宁之自然也知道苏小小的心里想法，她这么乖，他本该高兴。

可莫名的，总有股怒气在翻涌。

他抬手钳住苏小小的腰肢，猛然用力将人压在身下。

倒在床上那一刻，苏小小眼前有一瞬间的昏花，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四目相对，顾宁之望进苏小小黑漆的眼底。

其中一片死寂，像是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可恍惚中，他却好像看到了恨。

顾宁之呼吸一窒，低头吻上了她的眼：“苏小小，你不配恨我。”

感受着女人倏然颤抖的眼睫，顾宁之鬼使神差的，往下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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