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没趣。

梁今月回了自己住了三年的侧卧，蜷缩着躺在床上。

屋内暖气充足，却吹不走她心底的寒意。

彻夜未眠，辗转到天明。

正月初一。

两人一同回江家老宅，给老人拜年。

江氏集团独揽全国烟花市场，逢年过节尤为忙碌。

在江序失明，所有担子都压在了江父身上，每年初一团聚压根见不到他人影。

江母对梁今月不咸不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有江老太太，每次看到她都笑容可掬。

“梁丫头，肚子有动静了没？”

饭桌上，老太太笑着给梁今月夹了个鸡腿。

梁今月看了江序一眼，随即佯装腼腆道：“阿序马上要准备眼角膜手术，等痊愈后我们再备孕。”

“这些年多亏有你在阿序这小子身边，他才能恢复这么好。”老太太一脸欣慰，“好孩子，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

梁今月蓦地想起昨夜江序许下的新年愿望，喉头一阵苦涩。

“奶奶，我什么礼物都不要，只要阿序平安健康就好。”

闻言，一旁的江序心底涌上几缕异样情绪。

但下一瞬，他依旧嘴不饶人。

“惺惺作态。”

听着他的冷眼讥讽，梁今月脸色蓦地一白。

一旁的江老太太生气地拍了江序一下：“对梁丫头好一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序冷嗤：“这福气我宁可不要。”

梁今月不想老太太因为自己而被江序气到，连忙起身去倒水。

饭后，她如往常一般主动去厨房帮江母洗碗。

客厅里，江老太太看着玻璃门内忙碌的梁今月，扭头看着江序连连叹气。

“你再这样冥顽不化，有你后悔的。”

江序沉默着没接话，心底却情绪翻涌。

后悔？他最后悔的事便是认识了梁今月这个人！

晚上回家。

进屋后，江序没理会想扶他的梁今月，径自拿出盲杖摸索着上楼。

看着他的背影，梁今月忍不住喊道：“阿序，明天初二可以跟我一起回梁家拜年吗？”

“那是你的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序冷声道。

冷漠的话语，刺得梁今月心口生疼。

她咽回涌上喉头的酸涩，用卑微的口吻小心翼翼祈求道：“最后一次，算我拜托你了……”

江序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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