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说是，“我一直活在城墙里，很少出城。”

“这样。”凌沉信了她的话，又问，“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你的侍卫们呢？丫鬟婢女们又怎会不在身边？”

程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荒凉河滩上，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幸亏找到车道，不然肯定会被异兽吃掉。”

凌沉看着她脸上的伤痕，觉得这女孩也太可怜了，关切道：“你醒来之前呢？是不是有人害你了？”

程蕴摇头：“不清楚。”

她思忖说道：“我即将与未婚夫成亲，可他心有所属。今天早上，我找到他的心上人，希望她能远离他，才开口她就哭了。”

凌沉八卦道：“然后你的未婚夫找来，误会你欺负她了？”

程蕴点头：“确是，他扇了我一耳光，怀疑我要害他的心上人，还说我非常狠毒。”

凌沉给她分析：“我不这么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和你未婚夫的描述就像两个人。对了，他打你之前，没有问你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吗？”

程蕴说：“完全没有，他将他的自以为是强加在我身上，回去之后我会找他退婚。”

凌沉为她不平：“退婚是好事，但你还应该把那一巴掌还给他，要让他向你低头道歉，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做不到就找人揍他。”

程蕴很温和地笑了，说：“我的想法与你一致。”

萧明熙与她是未婚夫妻，一边要求她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备嫁，一边与叶凝月各种浓情蜜意秀恩爱，未免把现实想得太美。

既然他喜欢叶凝月，叶凝月也喜欢他，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她不会不长眼地跑去当那个横在他们中间的恶毒女配，可他们必须为她的损失付出代价。

程蕴这么一想，心里隐隐的难受感消失了。

那是属于十一小姐的情绪。

她似乎与十一小姐用着同一个身体，或者说，她的灵魂和十一小姐融合了……

她是十一小姐，十一小姐是她。

凌沉接着又问：“你那未婚夫很厉害吗？他的心上人莫非比你还漂亮？”

她现在一点都不漂亮。

程蕴微笑，“他和他的心上人更般配，无论是实力还是背景，但他娶我是家族的决定。”

凌沉若有所思，“如果你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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