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士，上任何手术台的风险都比一般人大很多。

他宁愿体面的走，也不愿让自己有丝毫狼狈。

“玖丫头没了爷爷，还有小顾陪着，你奶奶在冰冷的地下等了我三十年，我再不去陪她，她要是跟别人走了，爷爷咋整……”

戚玖听着爷爷说的话，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劝说下去，只能红着眼点头。

“好，都听爷爷的。”

一直到晚上，戚玖都坚守在病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她彷徨，她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戚玖拿起手机，看着‘顾云河’三个字，好似在迷途黑暗中看到的唯一光束。

她摁了拨号键，祈求他快点接电话。

至少，让她听到他的声音。

只是铃声响到底，都无人接听。

只有冰冷的嘟声，回旋在她耳畔。

“嘀嘀嘀——”

床头的心电检测仪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爷爷？”戚玖的心漏跳了一拍，忘了呼吸。

原本已经休息的戚老爷子骤然睁开了了浑浊的眼，看着窗口方向。

“玖丫头啊，你奶奶来接我了……”

音落，显示屏上的起伏线彻底成了一条直线。

戚玖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呼吸，一次比一次缓慢，慢到近乎窒息。

她看着已经欣慰阖眼的爷爷，终是反应过来瘫软跪倒在病床旁。

“爷爷——！”

是撕心裂肺的喊叫，更是悲痛欲绝的哭诉。

她没有爷爷了，再也没有了。

医生护士进了病房，为逝者做最后的整理。

戚玖站在走廊上，麻木而晦涩地一遍遍拨打顾云河的电话。

求你接电话，不要在这种时候对我残忍。

冷嘲热讽也好，沉默不语也罢。

我只想让爷爷知道，他嘴中的小顾，是玖丫头的依靠。

铃声响到末尾，电话终于被接通。

戚玖鼻头一酸，正要说话，却听得听筒那端传来一道女声。

“云河哥睡了，你有事明天再找他。”是苏斐娜的声音。

刹那间，戚玖心底那根残破的弦，彻底绷断。

……

三天后，陵园。

戚玖在墓碑前摆了一排的棒棒糖，面容透着憔悴。

“爷爷，玖丫头给您和奶奶准备了儿童节礼物。”她笑着说道，眼底带着泪花，“您在那边若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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