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情深、母女情深的戏码叫凤婵幽演得彻底，凤清若不是捕捉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抹厌恨，也要被蒙骗过去。

凤清将手缓缓抽出来，脸偏向一边，语气淡淡：“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

凤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启唇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

夜华走进来，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

凤婵幽起身：“妹妹你好生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两人擦肩而过时，凤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夜华，柔柔地喊了声。

“夜华哥哥。”

四目相对，夜华颔首。

这一幕落在凤清眼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

她瞧得真切，夜华在看向凤婵幽时，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

凤清垂了眼眸，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凤婵幽离开后，夜华站在凤清的床榻边，嗓音淡漠：“你不该上战场，我的事与你无关。”

凤清眼帘微颤，喉间发涩。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怪她多管闲事？

凤清缓缓抬眼看向夜华，嗓音沙哑颤抖：“你……也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同意由长姐顶替神君夫人的位置？”

闻言，夜华目光冷漠：“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你。”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砸得凤清再也坚持不住。

身上的痛，心中的痛，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喜欢长姐吗？”凤清紧攥着手，指甲都嵌入掌心中。

夜华拧起眉：“什么？”

凤清却没再开口。

她又何必多问？那情深意重，两情相悦的一幕比任何言语都能证明。

凤清眼眶一红，涌上些泪意。

她迅速合上眼，侧过头去不肯让夜华看见。

夜华离开后，小石头端了些饭菜来。

看见凤清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他不免担心：“公主，可是伤口又疼了？”

凤清轻轻摇头：“无碍。”

小石头看着她，满是担忧：“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

凤清微怔，心底一阵涩痛。

连旁人都看出她的痛苦，那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

她转眸看向窗外寂寥的月光，嗓音悲寂：“我决定，去向天帝请命……收回我和夜华的姻缘。”

话音刚落，她口中突然涌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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