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间……

程暖暖无法想下去，纵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纵然对厉景深的爱恋只剩下惧怕，可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相拥，做他们曾做过的亲密事……她竟难以呼吸。

“妈咪！”

“妈咪……我今天很乖哦！”

病房内，一句句稚嫩的声音传出，像是泼在心伤上的烈酒，又辣又疼……

程暖暖按住心口，闭上眼转身，想靠在墙壁上缓一缓。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冰冷的质问：“刚发誓就违规，你胆子不小。”

程暖暖僵住，凝眸望去，正好和厉景深漠然的视线撞上，如同寒霜骤降，空气冰到她有些发抖。

她正下意识解释求饶，却见跟在厉景深身后的医生一脸喜色道：“程女士，你的骨髓和厉婕小姐完美匹配，不日便可安排手术。”

“真的？”

宛如云开见烈阳，程暖暖顾不得其他，冲上前接过医生手中的报告单，凝着上面的HLA完全相合的字样，眼泪顿涌。

“完全相合！太好了！”

程暖暖喃喃念着，捏着报告单又哭又笑。

她的女儿有救了。

激动之余，程暖暖抬眼无意间见到厉景深的神色，他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喜色。

程暖暖心头咯噔一下，忙收敛情绪，而后才忐忑望向厉景深。

苦涩涌入喉间，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但眼见着女儿就在面前，她实在忍不住想念。

“厉总，我能不能进去和小婕说说话？”担心他不同意，程暖暖接着又急急补充说：“我不会泄露身份，就以病友的身份跟她打个招呼就好！”

厉景深却只冷道：“你该走了。”

话虽简短，却威胁十足。

程暖暖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最终也只能忍着泪，垂眸应了句：“……好。”

离开的一路上，程暖暖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儿仰头望着魏倩如，孺慕喊着妈咪的那一幕，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医院住院部的小型游乐场。

程暖暖缓缓在巨大的榕树根边蹲下，思绪一点点飘向了五年前——

“景深，你期待宝宝喊你爸爸吗？你说我们孩子长大是先会喊爸爸还是先会喊妈妈？”

“这都不重要。”

那时候，她会因为他的冷淡而委屈，埋怨他一点都在意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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