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化妆棉一点点抹去脸上被泪水晕开的妆容。

回到家。

顾念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倏地觉得冷清的感觉深入骨髓。

她将客厅的大灯打开，随即蜷缩在沙发上，用双臂抱住双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动静。

江辞璟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顾念。

他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开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闻言，顾念抬眸看着神色淡漠的男人，悲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今天我有演出。”她的声音很轻。

江辞璟神色一闪，随即蹙眉：“我今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去。”

“我知道。”顾念回答的很快，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婚纱好看吗？”

秋夜寂静，顾念的声音在客厅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江辞璟一怔，随后嗓音沾染上了些许不耐：“上次是让人拍照，这次又是让人跟踪我？”

听着他的训斥，顾念心如死水。

“我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精力。”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嘶哑：“江辞璟，很多话我不想点破，只不过是要给我们之间留些体面。”

大抵是现实太残酷，每一句话从嘴中出来，都让她如针扎。

“你要结婚了是吗？戒指，婚纱，都在准备了，那我算什么？”她笑得有些荒芜。

江辞璟看着她，上前两步在沙发一旁坐了下来。

“最近乐队里有人要结婚，今天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婚纱店。”

他眸色带着几缕不耐烦，想结束这场对峙：“事事都要解释，我很累，以后别再无理取闹。”

顾念看着面前的江辞璟，只觉得荒唐。

是她在无理取闹，还是他的解释太过苍白？

“我也累了，分手吧。”

顾念清澈而又冷清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江辞璟的耳里。

江辞璟呼吸一顿，半响没有回过神。

这是他第一次听顾念说这样的话。

客厅中，陷入沉默。

良久，江辞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不要胡闹。”

说完，他便径自去了卧室。

顾念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跟进去，一整夜，她都在沙发上躺着。

窗外月色皎洁，却冷得令人发颤。

第二天顾念睁开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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