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03-13 编辑:小编
我强烈的感觉到牧野身上带有侵略性的气场,他迎面走来然后与我撞肩而过,我没有来得及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刹那身体仿佛被抽空一下,呆呆的杵在哪里,任凭他带走一阵阴冷的气流把门扣上。
下一个意识,我似乎懂了些什么。
刚刚在这里,只有我们五个人。
他用令人厌恶的冷漠与我们拉开距离,然后形同陌路般得闪现。他与我们那么陌生,以至于我们每个人都不敢与他相认,以至于张于认为我们不认识牧野。
——牧野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
我看到许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便拍拍刚才被撞的肩膀说,
“野蛮。”
我用眼神告诉许可把戏演下去。
我们都是木偶,被一种无形的丝线捆绑而操作,我们不知道到底什么捆绑和束缚着我们,因为那些捆绑和束缚太多了,以至于无法把最原始的单纯和动机表现出来。我们在一个庞大而残酷的舞台上为了各种不知名的压力偏偏起舞,我们有时优雅有时丑态百出,我们被怀疑,被否定,我们被操纵,身不由己,但是我们仍然会去相信曾探索过的别人的那颗被枯木包裹的内心,那颗最深处的无法公开的意愿。因为我们都是木偶,都是用木头做的。
梦奇挑了一个笑话讲给我们听,然后们顺着这个笑话互相讲着以前的、现在的或者将要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我们在回忆过去的时候都很自觉的省略了牧野的戏份,但是依然觉得好笑。突然间我觉得牧野特别孤独,他这么无声的冷漠的陪我们走了这么久,他在我们快乐的回忆里面戏份无足轻重,甚至可以随意被抽出。
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许可的妈妈。
“阿姨好,”
我注意到张于在许可妈妈推门而入的时候立刻把头撇了过去,只留一个后脑给她。
“好好,刚才我在电梯里看到你们同学了,她也来看她的朋友,你们应该认识,一个学校的。”说着许可妈妈侧身让了一下。白羽琪提着一袋子水果进来了。
“我靠。”许可和梦奇不约而同的骂出了声,然后一齐看了我一眼。我回给他们一个顺其自然的表情,让他们改打招呼打招呼。
“嗨,许可,你腿怎么了?”
“哦,不小心弄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哥啊。”说着,她走到张于床边坐下,从袋子里摸出个青苹果开始削皮。
我暗自叹服这场事前没有彩排的戏演的精彩,随手从床头柜的袋子里摸出个桃子啃了起来。许可转过头声音提了一倍对我和梦奇说:“昆子,梦奇,我特想喝自由港的奶茶。西瓜的,你懂得。”
“小子你真不懂事,怎么能叫小昆和梦奇去呢,你们别动,阿姨去买,你们留下来玩。”
“不用不用,阿姨,我们去就好,你刚回来,坐下歇会儿吧。”我和梦奇同时起身把刚要站起来的许可妈妈劝了回去。
“阿姨去吧,你们在这玩。”
“哎呀妈,你让他俩去吧,我的口味很挑,他们最了解我喝什么样的。”
“是啊是啊,阿姨你坐着吧,我和梦奇去就好,很快就回来。”我立刻拉着梦奇往门外走,梦奇不忘回头对许可妈妈说“阿姨再见。”
在带上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许可的妈妈责备了许可一句“这孩子,真不懂事。”
奶茶店老板看到我和梦奇又进来的时候笑着招呼道:“还是两杯洛神茶?”
我们本没有打算再喝,但是想想又觉得来了一趟不再喝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腿,于是点点头,顺便帮许可要了那杯加碎冰的西瓜奶茶。
“昆哥,我的前列腺今天很愤怒。”这是梦奇坐下的第一句话。
“我的膀胱也在闹革命。”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显示着“温玮嘉”三个字,索性开了扬声器接听。
“喂?”
“夏昆,我听说许可住院了。”
“你从哪听到的?”
“牧野刚跟我说的。”
“牧野么?”我跟梦奇眼神交流了一下。
“嗯,你在哪呢?他在哪个病房啊?”
“牧野没有告诉你他在哪个房间么?”
“没有,他跟我说许可住院了然后就把手机挂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梦奇伸了个懒腰,无声的说:“我就知道他会这样。”
“好吧,我们在自由港。来给许可买奶茶喝。一会儿正好回医院。”
“自由港?好的,你们在那里等我五分钟,我正好在这附近,马上就到。”
“嗯,你自己?”
“还有花樱子。”我看到梦奇兴奋地被茶呛了一下,暗红色的茶汁从梦奇的鼻孔淌了出来。
“好吧。那你们过来吧。”
“那一会儿见。”
扣上电话,我哼着棉花糖的旋律斜眼看梦奇,轻轻问他:“说好的棉花糖呢?”
“一会儿买一会儿买。哈哈哈”
“你的雅典娜又要来了,赶紧抓紧时间换圣衣去。”
“不用不用,随时变身。”
我用吸管搅动着冰块,奶茶屋的音乐列表又轮到了“棉花糖”,梦奇开心的跟着旋律从头唱到尾,我笑着让他低调点,他摇了摇脑袋说等他唱完他的棉花糖就到了。
在没有得到之前,即使是见上一面都可以很开心,说上一句话也可以很幸福,对方回了个短信就可以很兴奋。这是最美妙的。我希望每一天都可以看到我身边的人开心的笑,他们笑起来了我才会开心起来。原来一直以来我开心的情绪都是在许可和梦奇的熏陶下培养的。
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梦奇不要和花樱子在一起。虽然这个想法很不够兄弟。
“久等咯。”温玮嘉和花樱子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坐在我和梦奇早已腾出来的位子上。虽然花樱子没有坐在他身边让他稍微有些失望,但是面对面的机会仍然可以让他幸福指数一直居高不下。不过话说回来。梦奇面对女生时眼神躲闪确实罕见,原来是有人可以制服梦奇的,只是一直以来没出现罢了。
“夏昆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香?”花樱子戳了戳我的胳膊问。
“嗯?”
“好香,闻起来好舒服。”
“哦,我有喷东西。”
“什么牌子的香水?”
“six-god。”
“我听说过CK”
“翻译成中文是‘六神’。”
今天的天气很舒服,天上没有太阳却不是很阴,起了风却不是很大,要下雨空气却不潮,干爽的让人想躺在草坪上睡午觉。我们四个人沿着马路压回医院,许可的奶茶虽然冰全化了,但是还算冰凉。直到电梯到了十一楼我们之中才有人反应过来没有给许可拿吸管。
“算了,许可喜欢撕开膜对嘴喝。”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们都知道梦奇说的是假的。但是当电梯门打后我们看到了温暖的背影时,除了花樱子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温玮嘉拦下了想上前喊住温暖的梦奇,让我们悄悄跟上去别被她发现。
温暖在八号病房前推门而入,温玮嘉带着我们一路小跑跟了上去,示意我们别出声然后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梦奇也跟着温玮嘉就着门缝往里看。我和花樱子提着大包小包在走廊长椅上安静的待命。
“我去,温暖直接连看都不看许可一眼,径直朝张于走过去。”梦奇小声的抱怨,“我不知道许可怎么想的,这事要发生在我身上我就拿我手中的这根棒棒糖插我大腿,但是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了的。”
温玮嘉“砰”的一声把门推开,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温暖你别太过分。”
“姐姐?”
“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温玮嘉别这样,这里是病房。”
“白羽琪不用你说话,这是我们家的事。”
“我只是想说这里是病房,别在这里吵。”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温暖走了过来,温玮嘉拉着她往外走,我和花樱子挤进病房连忙缓和气氛,“许可你的奶茶都快热了,快趁凉喝。”
“嘿嘿,谢啦……额,吸管呢?”
“梦奇说你喜欢撕膜喝。”
许可朝着门口的梦奇无声地说了句“你妹”。
“哎?这个是你……”
“哦,我是花樱子,温玮嘉的朋友,今天她说她一朋友住院了,就陪她过来看看你。”
“哦,谢谢你啊。我是许可。还有昆子,奶茶真的已经热了,是不是有美女看你激动了?”
我用手指敲了敲许可腿上的石膏,回答他:“是啊,我好激动呢。”
“昆哥昆哥,别激动。”
我不知道温玮嘉把温暖拉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温玮嘉会对温暖说什么,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梦奇坐了一会儿然后把他的雅典娜丢在这里自己借故走了。我猜应该是他知道张于的家长一会儿也会出现在这个病房,为了避免尴尬借故回家了吧。
可是花樱子该怎么办?
“一会儿你们去哪。”
“我可能一会儿要回家,花樱子呢?”
“我一会儿也有点事。”
“哦,有事的话你们就先走就行,没事,我妈一会儿就回来。正好我有点困。”
我觉得也应该让许可一个人安静安静了。
“那我们先走了?”
“嗯,路上慢点。”
刚出病房,花樱子突然在身后抓住我的小臂,然后轻轻摇晃我的胳膊用温柔而清晰的哭腔说:
“是他…….,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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