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闪着晶莹而美丽的光芒，她轻轻的笑着，恬静而美好。

直到她轻盈地走近，将手中端着的饭食放在乐毅面前，乐毅才发现，碗中软糯剔透的粥里，正散发着迷人而又熟悉的清香。

这是……榆钱粥？

竟是家乡的做法！

乐毅愣愣地望着樊雨然含笑的双眸，百感交集，手不自觉的收紧，却触碰到一凉凉之物，垂眸望去，只见木碟一端的碎花蓝锦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乐毅眼眸轻颤，只听得空灵婉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女有心，将军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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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蒙蒙。

乐毅就着烛火，看着手中的简帛，眼神却时不时地向一边，偷偷瞟上一眼。

几步远的木案上，樊雨然低头着，专注地绣着什么，似乎并未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乐毅望着她，嘴角浮上一抹温柔的笑意，只觉得红袖添香，岁月静好。

“说起来，”樊雨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雨然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时候找个好人家了！”

乐毅一惊，手中的简帛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挺胸坐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应了一声，可手中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乐毅拿书挡着半张脸，偷偷朝樊雨然望去，橘黄色烛光下的她似乎红了脸，只听见她略带欢喜般的声音，扭捏地说：“雨然记得，上将军曾说过，乐桐将军，对小女一往情深……”

“咳！咳咳！”乐毅前日偶感风寒，此时只觉气血上涌，咳个不停。

樊雨然却倏尔垂了眼眸，伤神地说：“可是看样子，乐桐将军，到像是跟菊香姑娘两情相悦啊。”

“就是就是！”乐毅顺了顺气，忙不迭地说道。

“那，要不然……”樊雨然眼眸一秒恢复了灵动，眨着眼睛笑道：“雨然做妾！”

这怎了得！

“匡叽”一声脆响，乐毅一把将简帛摔在案上，涨红了脸，对上樊雨然狡黠的双眸，怒道：“你一个姑娘家！怎的自甘堕落！与人为妾？！”

忽而看懂了樊雨然忍俊不禁的笑颜，乐毅咬了牙，懊恼的抄起简帛，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去。

妖女！怎得又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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