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提到车夫暴毙时，故意看了一眼其它人的反应。

余光一扫，就瞥见沈氏和慕沉鱼才要迈出屋门口的背影不自然的僵了僵，随即匆匆离开了正堂。

老太太倒是没什么明显反应，只是慕北晚一瞥间，发现慕瑾元的瞳孔产生了一次猛烈的收缩。

她冷笑，心中有了数。

回柳园的路上，慕北晚一直在猜管家何忠到底跟慕瑾元说了些什么。她能看得出，在沈氏提出要把她送到庙里时，慕瑾元是动了心的。包括老太太。

她出府入庙，这就又有了无限可能。

思来想去，半路劫杀一事都算不到姚氏或是慕子睿头上，姚氏一罪臣之女已被贬为妾，就算回了府也没翻身可能。慕子睿虽是男孩，但上头有沈氏生的嫡子慕子皓，慕家家产轮不到子睿头上。

慕北晚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甚至三年前的出府，多半也并不单纯只是慕家为了避姚家的嫌。

她一路沉思不语，姚氏担忧，小声问道：“阿晚你是不是赶路太累了？怎么……”

“恩？”她回过神来看姚氏，“娘亲想说什么？”

“我……”姚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适才在正堂，你怎么那般犀利？”

“呵。”她挑唇一笑，“从前我们事事遵从慕家安排，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西平村这几年的日子，娘亲难道还没过够么？”

提起西平村，姚氏也没了脾气。那三年实在是磨尽了她所有的希望，这座慕府之所以她还选择回来，只是想给一双儿女寻个好的前程。有慕家做主，总比在山村里强。

跟着回来的孙嬷嬷挂念慕家对姚氏的态度，问了句：“那车夫的事，老爷怎么说？”

姚氏叹了一声，没答。慕北晚伸开手臂拍拍孙嬷嬷的肩，“父亲和祖母并无半句关切之语。”咬文嚼字让她极不舒服，干脆换了自己习惯的表达方式：“人家根本不管咱的死活，连做个关心的样子都没那个耐性。所以，娘亲啊，嬷嬷啊，别再指望慕府对咱们有多好，不暗地里下绊子，就是开恩了。”

这话也是说给姚氏听的，这个娘亲她总得找机会慢慢开解，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她担忧的是那管家与慕瑾元耳语之事。

既然慕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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