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自己对厉修寒是什么感情，也许现在她能弄清的只有深深愧疚和迫切想要报恩的心。

不管这辈子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厉修寒的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楚雪瑶，桂嬷嬷握紧了手里的药膏。

“楚小姐，若你真的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老命也会除掉你！”

楚雪瑶起身，和桂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紫苏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楚雪瑶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齐影扶着厉修寒走在路上。

看到厉修寒苍白虚弱的模样，楚雪瑶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楚雪瑶披头散发就跑来了，厉修寒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楚雪瑶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厉修寒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楚雪瑶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子弘求情或者为穆子弘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厉修寒并肩而行，她觉得厉修寒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厉修寒停住了步子。

楚雪瑶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厉修寒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厉修寒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楚雪瑶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厉修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楚雪瑶，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楚雪瑶急忙解释，“厉修寒，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厉修寒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厉修寒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楚雪瑶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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