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默默流着泪。

楚婳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霍时洲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楚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玉儿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玉儿轻轻拍着楚婳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楚婳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玉儿看着楚婳，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楚婳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玉儿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楚婳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霍时洲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荆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荆州人？”张品如问道。

霍时洲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荆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荆州。

见霍时洲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张品如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霍时洲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

霍时洲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边是小路，不是官道！”张品如见霍时洲偏离路线，在后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楚家好像葬在那边，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张品如目光一闪，勒紧缰绳追了上去。

……

霍时洲停在葬着楚家老小的山坡下，看到天空有炊烟升起，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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