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

江南嫣看不下去别开眼，望向李非墨：“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李非墨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他反问着，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

江南嫣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问：“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从未说过她死了。”李非墨漠声回着。

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江南嫣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那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她却不敢说出口。

良久，江南嫣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那现在我知晓了，你打算如何？”

李非墨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划过抹异样。

一旁陈冰言看了眼李非墨，眼底划过抹算计，而后倏地跪了下来。

她跪行两步上前抓住江南嫣的裙摆，哀声哭求：“冰言前半生漂泊无依，后半生只想安稳度日，我认识的人不多，能信的只有非墨，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允许我搬进指挥府！”

陈冰言声音呜咽，让人心生怜悯。

江南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李非墨问：“这也是你的意思？”

如果这是他想的，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江南嫣只能沉默，等着李非墨的答案。

风吹过，吹的人眼睛酸涩。

李非墨也终于开口：“全凭公主决断。”

他向来说一不二，没有拒绝就代表同意。

江南嫣想着，心慢慢冷彻。

“我明白了。”

她说着，垂眸看着满眼泪花的陈冰言:“那你便搬进府里吧。”

话落，江南嫣看向李非墨：“这般，指挥使大人可满意？”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唤他的名字，而是冷冰冰疏离的官职。

李非墨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只是一瞬便被他忽略。

而江南嫣也再不能待下去，转身就走。

背后陈冰言感谢的话，如刀般嗟磨着她的心。

她强撑着身子回到院子，用力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忽略脑海中李非墨漠然的目光。

但眼前的画面反而越来越清晰。

不知为何，江南嫣只觉得心像被砸了一般，一口血咳了出来。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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