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能说出事情的原由，酸着鼻子大声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只听“啪”地一声······

音嫮抖着手，眼中含泪。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打了她耳光。

姜渡挺直了背，鼻子抽了两下，将涌上的泪意又给憋了回去。

两人僵持下来。

青梧绞着帕子，心里暗暗着急，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姜渡小脸一扭，全当没看见。

室内静默下来，只有烛光缓缓摇曳。

过了许久，音嫮抚着额头，长叹一声。

“······罢了，怪我那时候不该将你带回这种地方······”

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似是颇为无奈和失望。

姜渡心中一痛，瞬间红了眼眶，她咬着下唇，捏着拳头道：“·····娘，儿子知错了。”

······

两日后。

买定离手！”

鸿运赌坊里，堂倌又开了一局。

骰子叮叮当当在青瓷碗中来回碰撞，周围的赌徒被这金玉般的声音激得振臂高呼，个个红着眼睛，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

姜渡为了将她娘哄好，逼着自己在房里抄了两日的书，看着音嫮的脸总算一展笑颜，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一脚踏进赌坊。

她埋在这群撸着胳膊的爷们儿当中分外显眼，一身素净的靛色布衣长衫，下摆撩起掖进腰间，一脚长凳一脚桌檐跟着众人一起吆五喝六。可她的右手却时不时伸到桌下，眼珠子滴溜直转观察着周围的人。

堂倌一声“开”，盒盖被揭开，三颗骰子依旧还在转动。忽然，从桌边探出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明目张胆地将骰子按下，又撤了回去，周围众人竟丝毫没有察觉。

“开大！”

少年眉开眼笑。

“渡小哥儿，今日财神爷也忒偏心了些，只顾着照拂你。瞅瞅，连赢好几盘了。”

“就是就是，这手气也太好了些。”

有人酸溜溜地道，眼睛不停地瞟着少年，似乎怀疑出了老千。

姜渡见好就收，手脚麻利地拢着桌上的铜板碎银，眨眼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小子我今日财神当头坐，可不敢再挡了各位大哥大爷的财路，先走一步。”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他挠着头忙不迭道：“阿，阿渡，快，快跑，有人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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