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温柔地盖在虞未晚肩头：“夜深了，怎么还不回屋。”

虞未晚看着裴宴归眼眸中属于自己的清澈倒影，暖心一笑。

“想和你一起赏月。”

裴宴归握住她的手，一同坐在了石凳之上。

月影摇曳，树影婆娑。

一双人影相依相偎，静谧安好。

夜深，寝房。

虞未晚安静睡着，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哀愁的苦吟：“昭儿……”

她骤然睁眼，睡意褪散无影。

“昭儿，别走。”身侧的裴宴归还在梦魇中痛苦不已。

虞未晚手心下意识攥紧，眼底的挣扎一闪即逝，随即转身轻拍着裴宴归的背。

“我在。”

他们这样周而复始的对话，从红妆囍烛的第一夜开始，从未有过一天停歇。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声音，裴宴归脸上的痛苦神色淡了下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再次安稳沉睡。

但虞未晚却睁着眼眸看想床顶的黛青床幔，毫无一丝睡意。

她不心痛，亦不心涩。

即便在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听见时，她也痛彻心扉过。

但三年过去，她已然麻木晦涩。

裴宴归只会在深夜梦魇时唤虞昭的名字，白日里依旧会深情拥吻照顾自己。

大抵，这便是她心甘情愿成为另一个人影子的原因吧……

翌日。

虞未晚清晨起床，如往常一般亲自给裴宴归备好早膳。

小米粥和肉包，是这三年来亘古不变的早点。

眼看裴宴归穿戴整齐到了膳厅，她笑着给他布筷。

“今日可要去城主府处理事务。”

裴宴归语气淡淡：“嗯。”

至此，再无多言一字。

虞未晚一同坐了下来，用勺子挖着小米粥一口一口喝着，却没有太多胃口。

喝了三年，她从难以下咽到如嚼石灰，已然有所适应。

临出府门前，虞未晚将裴宴归送上马车。

她不顾旁边还有下人随从，拂过裴宴归衣袍上的皱褶，问道：“宴归，你可爱我？”

裴宴归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爱你如初。”

豪无迟疑的回应，透着满满的深情。

虞未晚仰头看着他，他清澈狭长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切看起来美好无暇。

可她却心如明镜。

裴宴归不过是在透过她，对另一个人深情款款。

那句‘爱你如初’，给的也不是虞未晚，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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