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弱。

江绪视线定在她眉眼一瞬，又生生移开，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微臣自然是来接公主回府的。”

“劳你费心……”

沈明檀怔然道，内心隐秘的欢喜还来不及升起。

便又听江绪话带讥讽：“托先帝洪福，微臣才有为公主费心的机会。”

这话如冬风直扑进沈明檀心底，寒痛乍起。

她唇线颤动，掩去眸中的苦涩：“驸马自己先回府吧，以后不必为我费心。”

沈明檀径直上了马车，江绪却望向忠义祠，唇角轻挑：“好一个满门忠烈，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马车走在朱雀大道上，嘈杂中，沈明檀还是能听见百姓们议论天灯的事。

她心中一沉，掀开车帘下了车。

听着周围百姓谈话，不觉间就走到了醉仙楼前。

沈明檀下意识抬头朝二楼望去，只见一袭玄色刺金袍的萧墨执立于窗旁。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清冷的目光落了下来。

沈明檀收回视线，抬腿跨了进去。

雅间内，檀香冉冉，酒香四溢。

“皇叔不是抱病，怎么如此清闲？”沈明檀摩挲着杯沿，眸光闪烁。

萧墨执饮了口酒，薄唇轻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已经少了数万杯了吧。”

闻言，沈明檀垂眸：“今时不同往日。”

往日，她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而他是胸怀天下的小王爷，他们是知己。

今日，他为揽权独大的摄政王，而她为拥护皇帝的长公主，他们是政敌。

于情于理，二人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酌共饮，商讨着国家大事。

“明檀。”

久违的称呼让沈明檀怔了瞬。

恐怕这天下会叫她“明檀”的只有萧墨执一人了。

萧墨执看着她，略带着醉意的眼神蕴着几分隐忍：“你本可抗了先帝遗旨。”

沈明檀本就手握边关大军，他又掌管十万禁军，新帝无实权，嫁不嫁给江绪只是她一句话。

外头的喧嚣因为雅间的安静而清晰了几分。

良久，沈明檀才站起身，声音微哑：“天晚了，皇叔还是早些回去吧。”

一声声“皇叔”让萧墨执眸色一紧。

他看着那准备掀帘而去的背影，眉目紧拧。

“你可知先帝生前为你定下的夫君是谁？”

沈明檀脚步一滞，诧异地看向萧墨执：“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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