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却见顾琋听到父亲的声音，竟皱了眉头。顾夫人坐在床里头，拉着女儿的手，感觉到了女儿的手在动，忙唤了他的名字，顾肆余大步走到床前，喊着女儿的小字“晏晏”。

顾珣和顾珵兄弟两个也顾不得这是已经成年的妹妹的闺房，一起走了进来，众人凑在一起“妹妹”，“晏晏”，“乖宝”的乱喊了一通，就见顾琋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眼珠转动，有清泪从她眼尾滑落。

顾肆余瞧着心疼不已，挤开林妈妈众人，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另一只手，语气有些哽咽：“晏晏不怕，爹爹在这里，不管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爹爹护着晏晏。”

“三兄四兄也在，还有娘和弟弟妹妹们都在，晏晏不要怕，醒来看看哥哥们。”顾珵弯腰用指腹擦掉了顾琋眼角滑落的眼泪，就见顾琋眼睫毛颤了颤，略略睁开了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四兄。”只喊了两个字，顾琋便心痛的无法自已，她想说你怎么才回来，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快走。”

没人知道顾琋为什么要她四兄快走，又该走去哪儿，她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一直盯着四兄泪流不止，顾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看到的顾琋眼里那几乎可以毁天灭的哀伤，仿佛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与绝望。

“晏晏不哭，四兄在这儿，哪也不走。不止四兄，你瞧，爹爹和娘亲，还有林妈妈徐妈妈，书香墨香，大伙儿都在这儿陪着晏晏呢。”顾珵看着那双眼睛，竟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流泪，只能也坐到床头，伸手将顾琋揽在怀里抱起来，让她看看围在她周围的亲人。

顾琋顺着他的动作，这才看到了自己身边坐着的众人。难道这是梦么，不然她怎么会见到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的林妈妈？还有书香墨香，她们并没有跟着她回顾家，此时怎么也出现这里。还有爹爹，三兄。最后顾琋的视线落到了母亲的脸上，顾琋觉得头痛，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又瘫倒在了四兄怀里。

她明明记得，最后是她和母亲，一起从那贼人的手里抢过了火把，扔到了那浇了火油的木柴上。顾家的人可以死，却不会被折辱，便是活活烧死，她们也不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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