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缥缈不可捉摸。明明是一个可以真真实实触碰到的人，可却那么难以揣测。

苏若水心想，有人成功走进他的心里过吗？有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吗？

“你在看什么？”

她蓦地回过神来，发现厉君庭已经醒了。他那双清亮深邃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带着一丝探究，但更多是戏谑。

就像她偷偷看他，被抓包了一样。

苏若水的脸一红，矢口否认，“我……我没有……”

“想看，就慢慢看。”厉君庭温吞吞地说道，他掀开被褥坐了起来，却发现苏若水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赤身的他。

看上一眼，她就会想起昨晚的事情！真是太害羞了……

苏若水的手被他扒开，恶魔的唇边绽开邪气的笑，“看也看过，碰也碰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的眸光落到她脖颈间的吻痕上，微微一黯，别开了视线，转身去拿衣服。

这里并不是厉君庭的卧室，但衣柜里总会备着几套定制的西装。

他穿上西装裤，朝苏若水看去，“过来。”

苏若水还没穿上衣服，地上只散落着昨天的礼服。她只好用丝绸被褥裹着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到厉君庭面前。

他的索求无度让她两腿发软，可是苏若水忍着腿软，在他面前站好。

厉君庭一语不发，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长裙扔给她，“穿上。”

苏若水接住灰蓝色的吊带长裙，正打算去卫生间换，却被他环住腰，“在这儿换。”

厉少的命令不容拒绝，苏若水紧张而羞臊地低下头，慢慢解开身上的丝绸被褥。

但他的眉间又皱了皱，重新挑了一件可以遮住脖颈的长裙，“换这件。”

苏若水听话地换上长裙，唯一不适应的，就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无所遁形，羞臊无比。

“你应该学会习惯。”他说。

习惯什么？习惯他毫不遮掩的打量，还是……他的接触？

苏若水的肌肤雪白，莫兰迪色系的灰蓝色衬得她娴静端庄，好似白月光。厉君庭见了，莫名觉得应该多让人添置这个颜色的裙子。

他很喜欢。

衣柜里一边是白衬衫，一边是领带和袖扣，琳琅满目，看得苏若水眼花缭乱。

而厉君庭指着那一堆在苏若水看来，没有丝毫区别的衬衫，说：“挑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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