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屿，你喊啥？”

薄屿眉峰一挑，“你说呢？”

陈灿碰一鼻子灰，心里恨道：你小子也就只敢在哥们面前装大爷，有本事别在人家跟前装孙子啊！

江烟却在想，他喊她啥？他好像一直喊她江小姐。江小姐和江烟比起来，他喊得更生疏。又想，不知道王处家千金他是怎么称呼？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江烟情绪莫名就有点低。

“要不你喊我小江，或者小烟也行，我记得你好像是比我大一点的。”

陈灿挪过去，一把搂住她肩头，“老同学啊，果然还是你最贴心，不像某些人，混得有点人模狗样儿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江烟知道他们的革命情义，这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

薄屿凉飕飕一个眼神丢过去，陈灿立刻将人放开，举杯道：“来，为了我们仨五年来第一次能在异地他乡的重逢，干杯！”

三人举杯，都干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愉悦。

江烟想，如果不是冯灿有意无意便要将她和薄屿联系起来，或许氛围会更好。

毕竟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若还对灰姑娘式的爱情抱有幻想，未免太可笑。冯灿不会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路走来已经看过太多艳丽的风景，而她只是最普通的一处，丢在角落也不会有人问津。

江烟不禁想起那位王家千金，也不知道那样优秀的人儿在他眼里算不算得上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又或是他还见过更旖旎的景致？

很多时候都是冯灿在说，江烟搭讪，薄屿话很少，只是偶尔在听到她言语间过分生疏地与他拉开距离，又或是她明里暗里将两人的界限分割得清清楚楚，他才会拉下脸来，冷然的表情里带着几分风流与讥诮。

以至于陈灿不乐意，喝多了点酒就有点憋不住。“嗳！我说你小子装啥深沉，以前话不是挺多？”

薄屿平静地弹尽指间烟灰，“从前话就没你多。”

“那总好过现在！”陈灿拉着江烟，“你说，小烟，你说是不是，这小子从前话是不是很多？”

江烟直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火灼一般让人焦心。

“我、我记不太清了。”她说。

“不记得？你怎么会不记得？你们以前那么好，怎么可能不记得？！”

江烟脑子嗡一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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