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那般远。

沈迎夏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因为此时她是一个十足的‘小贼’。

见沈迎夏久久不出声，司暮也缓缓地蹲下，捡起了那滚落在地半天无人问津的墨水瓶。

骨节分明的一双纤细白手，就那样在瓶身上摩擦，突然抬眸，看向沈迎夏。

司暮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天生的上位者对人的压迫感，现下，许是月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眸更加凄冷，叫沈迎夏只觉得浑身颤抖。

“为什么不回答我？嗯？”司暮故意拉长尾音，倦怠又疏离。

沈迎夏这才回神，看着司暮手里的那墨水瓶，眨着葡晶的眼睛思索了再三，轻柔缓慢地说道。

“我想要给我姐姐写封信，我实在没办法，我没有笔墨······”

沈迎夏知道，面对司暮那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眸，说谎是最不可取的，没人会希望他人欺骗自己，更何况是司暮这样身份的人。

沈迎夏在赌，赌司暮会不会因此而发火。

司暮缓缓起身，修长笔直的背脊挺直，他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半步，与沈迎夏拉开了距离。

良久，他好听的声音才悠哉游哉地传来“你知不知道，在襄亲王府，父亲制定的家规中，偷窃是什么处罚？”

这话一出，让不远处的玉兰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沈迎夏回头见玉兰如此惊慌，便知道，这处罚绝对不轻。

沈迎夏摇摇头看向司暮。

少女的眼眸依旧清澈带着韧劲，即使她不言一句，但却给人一种气节高傲不肯认输的劲儿。

司暮迎着少女的目光，嘴角有了一抹不明觉厉的笑意。

“你不求饶？”司暮的话很简短，但语气中却听得清玩味。

“求饶你就能放过我吗？”沈迎夏问道。

“这要看我的心情。”司暮冷哼一声说道。

“那既如此，我还是不求你了，这种靠运气的事情向来我不擅长，气运这东西，我想，我向来是没有的。”

沈迎夏的眸子里闪过无数情绪，她这话不算赌气而说得，而是当真有了许多真情实感。

她无数次的感慨自己的命运如浮萍，得不了长久的东西在身边。

原本她本该是旗营格格锦衣玉食长大，可却命运弄人将她一家搅散，让她颠沛流离过完了这十几年。

原本她和姐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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