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能让人感觉出她无尽压抑的痛苦。

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少年老成得像是历经了无数人世风霜，让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想窥探她内心一二。

怀安仰起头，“世子爷？”

段江渝拍了拍肩头的雪，颀长身影，飘然落地，“来看看人。”

“世子爷看到了么？”

“看到了。”

“小公爷看的，是宋家二姑娘？”

“嗯。”

“小公爷瞧她做什么？她在汴京城中，名声很不好。”

段江渝俊美的脸上淡淡的，莹白雪色衬得他俊脸冷白如玉，“还好，是个当妻子的好料。”

怀安愣住了。

寂冷的长街，主子背影高冷淡漠，这还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主子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动了娶妻的念头。

啊！

他没听错吧！

……

翌日醒来，一睁眼，天刚擦亮。

红漆窗外，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

宋清蓦的睁开眼，坐了起来，“素水。”

“姑娘，这么早你就醒了？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会儿吧？”素水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

宋清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便起身更衣，梳妆。

素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宋清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素水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宋清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素水，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谢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素水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段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宋清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宋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宋清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宋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孙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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