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受到浓浓的怒火与杀气，妄川却慢悠悠地夹了块肉，“有些人可要想清楚，若是当众背上个弑君的罪名，所有一切，付诸东流！”

像是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最后，聂昭易忍了下去。

行刑的地方就选在了正殿外，由太庙的守卫执行。

妄川淡定地站在殿门口，看着不远处聂昭易一棍接一棍的挨着，可是始终没有呼痛。

察觉到叶墨到了自己身侧，妄川转过头，“督主这热闹看的可还满意？”

“如此有趣，微臣自然满意，不过……”叶墨看着妄川的眼睛，“皇上是真的觉得，你能赢过五皇子吗？”

妄川轻耸了耸肩膀，“自然不能，而且朕清楚，今日能送他这顿板子，也不过是占了他轻敌和怒火的便宜罢了。”

聂昭易虽然并未进入朝堂，而且动不动就黑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可却真切的得到了不少朝臣的暗中支持，其中还不乏武将。加上一半的北渊血统，他手中到底有多少力量，难以估计，否则也不会成为盘踞在皇城中的一方势力。

至于自己手中，算来算去，大概也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忠心，并且有点子造假技术的小夏子。

想到这儿，妄川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殿，正好看到小夏子诚惶诚恐，对着一众灵位专注磕头。

额……算了，还是当作一个都没有吧。

顺着妄川的目光，叶墨也注意到了小夏子，随即一笑，“灵位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妄川一愣。

叶墨勾唇，“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嘀嘀咕咕的在交代罪行。”

许是太过认真，甚至都未曾注意到自己还没有出大殿。

妄川：“……”她好想问问小夏子，心头默念犯法吗？

不过，蒲团下面的灵位的确是假的，真的被她藏了起来。

她一开始的确考虑过用真的，但始终觉得有些不妥。恰好又在后殿找到了一块材质差不多的木头，小夏子大抵是害怕用真灵位的话，到时候他会吓得直接撅过去，哭着喊着自告奋勇的通宵造假。

好在技术还行，虽有瑕疵，但刚才那种气氛下，聂昭易自然也不会仔细检查。

“皇上既知斗不过聂昭易，难道不怕吗？”叶墨绕回了之前的话题。

“这不是有督主在吗，朕相信督主随便动根小指头，就能弄死聂昭易！”妄川笑眯眯的拍马屁道。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更重要的是，既然原主当了那么久的软柿子，聂昭易也没放弃刺杀，那认怂保平安这句话，显然不适用于她和聂昭易之间。

眼前人微微仰头，眸子里光彩熠熠，像是星辰碎在溪水间，有讨好，却不谄媚，灿烂又灵动。

叶墨心底莫名怔了一下。

“皇上，见血了。”不远处，侍卫禀报道。

妄川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四十杖？”

“回皇上，是。”侍卫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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