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2-17 编辑:小编
想到这,我吓得腿都软了,强撑着拿起扁担,一点点往正屋挪。
刚要踹门,突然门从里面开了,一个少年抱着元宝走了出来,不过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看到我的架势,不由愣了愣。
从前娘亲在时,曾说血缘是这世上唯一割舍不断的东西。我原本不信,看到这个少年,瞬间懂了。
他简直像是抽了条的元宝。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一样可爱的酒窝,只是眼角眉梢多了丝犹豫,少了分生气。
“是你救了元宝?”
是。
他掀开衣袍就要磕头,被我一把扶住:
“不用这般大礼。”
少年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告诉我,他叫王恕,家里人在上京途中被仇人追杀,无奈之下才将幼弟放在破庙里。不承想家人竟死了,幼弟也就生死未
卜了。
他原本在南边亲戚家小住,听闻变故就回来四处寻找,最近才打听到有一个卖豆腐的捡了个孩子,寻着地址找到这里。
我犹豫道:“那你如今是要把元宝接走吗?”
他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乳娃,摇摇头:“不,我交了名状要去当兵,三日后出发。”
“此去一行生死难料,幼弟就劳烦你照顾了。”
我看王恕虽一袭粗布麻衣,眉宇却十分开阔,印堂敞亮,气质不凡,显然是个有福之人,全不似我们巷子里的男子,带着一
股子泥土气。
“你自去吧,元宝就交予我照顾便可。”
元宝是我一手带大的,能留着他我求之不得呢。商定好元宝之事,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第二日依旧寅时四刻起床,砍柴烧水磨豆子。
爷爷如今身子愈发不好了,我让他好生睡着,昨日王恕和元宝爷爷挤一个炕上,也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才刚想着,便看到王恕走了出来。
眼底带着淡淡乌青,想来在爷爷的鼾声下睡得不甚好。
他看到我在磨豆子,便要上前帮忙,我推搪不过,只好起身让他。
初时他有点找不到要领,渐渐地越推越顺手,看着王恕是练过身手的,手臂较常人粗壮些。
灶里的柴火气在空气中弥漫,混着豆子的香气,我默默地一勺勺往石磨里加豆子,看着王恕额头逐渐冒出颗颗汗粒。
看他似乎热得难受,我下意识开口道:“如果热的话,不如把外衣脱了吧。”
…………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怕他热。
可王恕看了我一眼,当真开始脱衣服的时候,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我与他,孤男寡女,这样十分欠妥当。
想再开囗已经晚了,王恕脱去了青灰色外袍,露出白色里衫。
微微敞开的胸口隐隐可看到起伏的轮廓,颗颗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瘦削的下颌滑落,滴入那深不可见的衣摆里。
真像个戏文里乱人心智的妖孽。
我红着脸转去看灶上水烧开没有。
两人忙活一通后,把豆腐放在板车上,我就要去叫卖了。他原本想跟着,又似乎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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