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3 编辑:小编
一张红红白白如同染缸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面前,此刻含羞带笑,矫揉造作地往他身上靠:“这位公子可是我二叔救回来的?我名叫月春,公子叫什么名字?”
祁景行顿时被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三丈,嫌恶地拍掉身上的脂粉:“粗鄙之女,离我远点!”
说完两步回到的杂物间,啪地把门关上。
哪来的恶女,竟敢肖想他冰清玉洁的身子!
然而沈月春从未见过如此俊美之人,早就色迷心窍,祁景行的恶声恶气,她一律当做耳旁风。
沈月春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没读过什么书的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哪哪儿都是男儿气概,哪哪儿都让人脸红心跳。
沈月春一想到对方如果成为自己的丈夫,青红交错的脸竟然诡异地浮起害羞的神色。
莫氏原本躲在房门背后看热闹,瞧见大侄女这神色,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大房真是一脉相承的异想天开!
话分两头,沈约秋刚才跑进铁铺,就见她爹沉默地盯着几块已经被打坏的生铁。
偏偏大房的堂哥沈千磊还在旁边说风凉话:“二叔省省吧,咱家这点榆木脑子,还想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呢,搁这儿眼高手低还被人笑话……”
“二堂哥自己蠢笨,便当别人也蠢,我给我爹当帮手,都比你有用!”
沈约秋拖了张小板凳坐在封箱的位置,朝着沈于衷露出一个甜笑:“爹,你不是说我控火比你都好吗,说不定这回我拉风箱,你就成功了呢!”
原本满心苦闷的沈于衷,登时被女儿的笑容感染:“秋秋说得对,我们再来试最后一遍!”
沈于衷从来舍不得拒绝女儿,无论如何他愿意为女儿再试一次!
沈千磊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出门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而铁铺里再度热闹了起来,眼看沈于衷将铁重新放回来融化,沈约秋盯着炉子里的火,心想:“铸一口铁锅,让我爹爹高兴高兴吧。”
炉子里的火像是得到了命令,忽大忽小地跳动起来。
铁铺里乒乓声不绝于耳,父女二人专心致志,连莫氏来叫吃晚饭都不肯挪窝,一直到月上中天。
虽然沈于衷憨厚老实,沈约秋聪慧剔透,但这父女俩犯起倔来就是一个德行,莫氏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祁景行偶然出门,看到莫氏担忧的面容,再看看铁铺里的情形,开口道:“沈夫人是在担心秋姑娘的身体?”
莫氏被说中了心事,先是一怔,一看是祁景行,才笑着叹了口气。
今天下午大房的侄女儿欺负女儿,莫氏原本是瞧见了,只不过她正要上去替女儿撑腰时,就看到这个年轻人先她一步,护住了女儿。
莫氏难得对一个外人有了倾诉的欲望:“这十五年来,我这女儿大病小病不断,我爹是这片地方最有名的大夫了,说秋秋因为早产,先天就是体弱,气血亏空。但这几十年,不论怎么补,她的身体也不见多大起色,但凡动作大一些,便会脸色苍白,气息难喘……我和她爹商量,如果今年年底再没有起色,便带着秋秋上京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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