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从总裁秘书处调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在凌华内部传开了，一上午在她面前来探虚实的人不少。

好在她平时在公司高冷惯了，倒是没什么人敢真来多嘴的。

才到这边岗位，需要交接的事情很多，姜姒中午没时间出去，只能去食堂将就一顿。

刚进电梯，就撞见总裁秘书处的那几个围着宋幼幼说的热闹。

人都是有眼力见的，姜姒都被裴砚下放，宋幼幼的地位就更难撼动，所以想讨好她的人不少。

姜姒面不改色，淡然进了电梯。

里面的人反倒是多了些尴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点。

也就宋幼幼看了她一眼，很自然的摆出一副主人气势，软声问姜姒，“姜姒姐，你在外面习惯吗，我问过阿砚，他说外面现在更需要你，之后应该就会把你再调回来了。”

如果忽略掉她语气里的那几分得意，这话听起来倒是诚恳。

姜姒嗯了声，冷淡得很。

她不在意裴砚会不会把她调回去，反正她在哪里工作的意义都差不多。

也就是宋幼幼自以为打赢了，脸上的笑意都没藏住。

大公司的节奏都快，姜姒在下午下班之前，突然接到消息说有个应酬，让她过去。

应酬得喝酒，但姜姒生理期还没结束。

过去的时候，客户已经到了。

她应付客户向来如鱼得水，不过三杯酒下肚，双方都已经满意点头。

姜姒反应来的快，找了借口去厕所，结果和隔壁包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晏妤书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很有辨识度，姜姒抬眼，晏妤书也愣了下。

他问姜姒：“你怎么在这？”

姜姒说，“见客户。”

晏妤书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拧着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去趟卫生间。”姜姒说完就打算错开他，视线却不经意从晏妤书身后打开一丝的门缝里看见里面，裴砚好整以暇的坐在那。

没看见宋幼幼，不知道是没来，还是出去了。

怪不得晏妤书会问她，怎么在这。

估计是以为，她又和以前一样，来接裴砚的。

她收回视线，颔首和晏妤书示意下，抬腿离开。

晏妤书在外面打完电话，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人起哄：“阿砚，说了兄弟局，哪能走这么快的？”

他抬眼看向裴砚，对方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神情自若：“她在加班，我送点东西过去就回来。”

“你还能回得来吗？”齐颂吹了声口哨，明显在打趣。

他自己打趣还不够，还要拉上晏妤书，“妤书，你说对不对，阿砚这回了玉兔公主的窝，哪还能出得来？”

晏妤书若有所思的看着裴砚，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刚姜姒那纤细的背影。

他皱了下眉心，喊住裴砚，对方投来一个淡然的目光。

晏妤书顿了下开口：“姜姒在隔壁包厢，我刚刚碰见她了。”

提到姜姒，包厢里的气氛冷了下。

裴砚没什么反应，齐颂嗤了声，“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姜姒和这桌客户谈到最后，只剩下喝酒，等好不容易送走客户，她在包厢里坐了会才出去。

酒意上头，有些昏沉。

她刚出包间门，就有些跌撞。

只是才蹒跚了两步，就被人稳稳托住。

她怔愣片刻，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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