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Welkin的问题，我会再抽时间告诉你。”那时，商煜在杂物室这样说道。程思还能回忆起，当时他的语气很不好，似乎电话那头正在步步紧逼，令他十分不快。

她突然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Welkin，有苍穹之意，但在国内，却又是一家老牌珠宝公司的名字……

程思顿时难掩内心波动。

恐怕，这是连乔其都未曾发现的惊喜。

“你最近和商煜怎么样了？”几天后，趁着同坐一桌的机会，范哲言终于问出口。

乔其瞧了眼正讲到高兴处的教授，默了片刻，勉强挤出一句话：“还好。”

“我听朋友说，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经常不去上课。”

她没忍住狐疑的表情：“不大清楚，怎么了？”显然，范哲言没话找话的功力见长，但这样凭空对商煜产生兴趣，又令人不得不防。

“没事。”对方却避而不谈，瞅了眼前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刚才的考点，你不记下？”

乔其这才注意到教授明显不悦的脸色，赶紧低头翻书。

而鉴于谈话顺理成章陷入僵局，从此刻起，他们竟也真的专心学习了很久。

直到下课铃声敲响。

“待会有空吗？”

乔其闻言，手下一顿。

范哲言见状，直接伸手过来摁包：“乔其？”

她愣了一会，又不甘心地扯了扯肩带，最后终于任命地叹气。

简单的午饭自然要在学校附近进行。

范哲言发扬绅士风度，从茫茫人海里捞了两份龙虾饭出来。“我馋这个好久了。”他夸张地表示，仿佛没能吃到著名的“网红”食物，是人生一大憾事。

“哦。”

这种事不关己的样子，倒和乔珣有几分相似，范哲言心想，却又绝不敢没眼色地提到那个名字。而另一边，乔其仿佛真抱有专心就餐的觉悟，一顿饭的功夫，连一句话都没有。

“……乔其。”范哲言终于咽不下去了。

她低头搁下筷子，片刻后，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好，好吃吗？”对方秒怂。

乔其用筷尖戳着饭：“还可以。”只是，面对心思沉重的对方，她也实在无法坦然地继续吃了。“你究竟有什么事？”她又一次搁下筷子。

范哲言干笑：“就是……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要是想聊那个人，我就走了。”

对方坚决的态度倒在他意料之内。“不不不，不聊他。”范哲言连连摆手，“就是最近听了些消息，想问问你。”

“……你说吧。”

见乔其松口，范哲言只觉自己腰杆直了几分。“我要说的是商煜。”他轻咳了声，“之前说过，他最近不常去上课，你还记得吧？”

“记得。”

“我听有人说，他不简单。”

乔其喝了口水：“然后呢？”

“说最近经常看见有车接送。”范哲言察言观色，顿时难掩失望，“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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