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悬觉得自己过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再觉得震惊了，颠覆历史的事情实在太多，完全超出了他的CPU承载范围，他大概要死机了。

盛硝撑着下巴看着他三观尽碎的模样，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道：小可怜见儿的，之后能吓住你的还多得多呢～

“那，夏衍后来是怎么死的呢？”沈悬艰难地把自己的思绪拼凑起来问道。

“长宁帝登基，天下重新一统以后，夏衍把沉姬从歌舞坊赎了出来，拘在自己府内，然后开始着手打造自己的陵墓。”

“……他知道沉姬会杀了他。”

“对，他通过下属给了沉姬人手，给了沉姬银钱，对沉姬暗中派人修建墓中墓的行动视而不见。他最后想赎罪，想圆了沉姬的执念。可没想到，沉姬的恨与爱都太深了，他被沉姬毒死后解了脱投了胎，沉姬却化了鬼，守在将军墓中不得超度……”

“你……你当时为什么不……不帮帮他们呢？”沈悬忍了又忍，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盛硝的茶杯在桌上一磕发出一声轻响，沈悬瞬间大气都不敢出，良久，盛硝开口说道：“我帮不了……武帝十三年，也就是夏衍北征荒族的前一年，我就被封印了。”

“什……”

“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夏衍的陵墓已经建了大半。我去见了他，听他讲了故事，但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看着他身中剧毒日渐虚弱，看着沉姬在他入棺前给他换上婚服，甚至看着沉姬化鬼，我依然什么也没有做……”

“……对不起。”沈悬张了张嘴，只能吐出一句苍白的道歉。

“这没什么，如果是别人听了这个故事，肯定也会这么问我。但是他们的因果已然形成，我便失去了干涉的能力，所以……”盛硝不甚在意地笑笑，倒是反过来开解起了沈悬。

盛硝活动了一下手腕，“故事也讲完了，那我们今天就到这？”

“那个，如果我之后想针对夏衍的事开一个课题的话，我……我还能来找你咨询细节吗？我想，想把这段历史整理出来……”

“可以，随时奉陪。”沈悬看到盛硝已经准备起身了连忙问道。

“还有就是，我们教授的事情怎么样了？”

“后勤部的善后科已经联系到了你们教授的家人进行了情况说明和相应的安抚，至于你们学校那边，最迟后天，应该也会有通告出来了。逝者已矣，节哀。”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沈悬站起来郑重地朝着盛硝鞠了一个躬，说道。

盛硝连忙起身避开了这一鞠躬，摆手说道：“职责所在，你不用这样。那……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有传送阵，一下就到，你还是赶紧回家吧。”盛硝看着因为自己的拒绝显得有些尴尬的沈悬，十分抱歉地想道，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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