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慕南嫣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慕家小女，慕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慕南嫣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慕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慕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傅延恒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傅延恒，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傅延恒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慕南嫣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傅延恒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慕家女。”

慕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慕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慕南嫣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傅延恒，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傅延恒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慕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慕南嫣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慕南嫣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傅延恒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慕南嫣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傅延恒一只手扶着慕南嫣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慕南嫣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傅延恒的手猛地用力，将慕南嫣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傅延恒！”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慕南嫣紧紧抓着傅延恒的手，几乎哀求：“别！”

傅延恒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慕南嫣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傅延恒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慕南嫣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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