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24 编辑:小编
萧凌彻拿他的命要挟我,而我却自大婚那夜起就没有见过他。
我要确定钦昀还活着,他一定要活着。
5.
我第一次见到京城里的雪时,只觉红墙绿瓦裹银装煞是好看。
可如今,我最想念草原的雪,苍茫无垠,马踏留痕。
我自小在漠北长大,那里有最烈的酒,最骁勇的战士和最苍茫的雪景。
我爹戎马半生,战功赫赫,驻守边关十余载,外敌闻之胆怯,被先帝赐封为豫北侯。
十三岁时,母亲去世,我大病了一场。
皇后体恤,言塞北苦寒,要把我接到皇宫抚养。
临别那晚,我和父亲兄长穆然一同在篝火旁烤火。
我很少见到兄长,他在舅家长大。
舅舅是大儒,把哥哥教导得一派温润儒雅,我们日常虽远隔千里,但互相挂牵。
现在母亲去世,我被接去京城,父亲说我们在京城互相照扶,他也就放心了。
炙热狂舞的火焰倒映在眼睛的泪花里变得虚幻。
他叮嘱我在皇宫要慎言守礼,不可娇纵。
我扯着父亲的袖子说,让他再宠我一回,要穆然跟着我一起去。
父亲摇了摇头,穆然也默不作声。
可后来我懂了,只是后悔泪水模糊了视线,没有看清那晚辽阔的星海。
6.
穆然一路护送我到京城,曾经的少年已初具风华。
第一次遇到穆然时,我才九岁。
他浑身血污,衣衫褴褛,躺在乱草里。
父亲带我去骑马,一向脾气温和的小马,突然撒腿狂奔。
我紧握缰绳,趴在马背上,不至于跌落下去。
父亲见状也赶紧追了上来。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放松下来,他从马背上把我一把捞在怀里。
平复心情后,我看到小马停在不远处的胡杨树下。
父亲发现了不对劲,率先骑马过去查看。
只见一匹骏马通身赤红,满布伤痕,长长的鬃毛披散,尾巴轻轻甩动,奄奄一息。
看到我们一来,马儿有灵性一般冲着一个方向悲怆嘶鸣。
萧凌彻浑身血污,躺在乱草里不知是生是死。
父亲把我抱下马,他上前试探鼻息,说昏迷了。
我探头看着,这个在生死边缘徘徊少年,央求爹爹救他。
父亲微微迟疑一下,还是答应了。
少年在府里生生躺了半个月才见好,大多时间靠在门框上呆呆望着天。
半个月来,我每天去他房间喋喋不休地说着趣事,可他总不理我。
突然有一天他神经紧张,四处翻找东西。
我默默地从背后拿出一把银色弯刀,刀鞘镶嵌着碧色宝玉,问他是不是在找这个。
少年一把夺了过去,搂在怀里,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我喜欢逗他笑,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两个梨涡有多好看。
京城终究还是到了,我与穆然道别,他把那柄弯刀送给了我。
可是再见,他已是北燕王萧凌彻。
我的少年穆然,被他亲手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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