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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成千上万次的跳跃和旋转，无数次的摔倒早已让她的脚踝变形。

就算平时走路都疼，但她只要站在冰场上，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无穷动力，所有的痛苦便可以忽略。

滑行，旋转，跳跃。

她一遍遍练习，却在尝试高难度的3F-3T的跳跃时，狠狠摔倒在地。

脚踝处剧烈的疼痛传来，秦怡咬牙爬起来回到更衣室。

从柜子中拿出止疼喷雾，弯腰那一刻，她眼前猛的一黑。

秦怡手撑在柜边，耳朵一阵蜂鸣，鼻腔一麻，鼻血一滴滴滴在地上。

她心中一慌，连忙扯出纸胡乱堵住鼻子。

脑中的眩晕让她不得不坐在地上，靠着柜子。

她闭着眼，浑身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柜子背面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

“教练，可不可以让我滑《春之祭》？”

秦怡猛地惊醒，这是莫文文的声音。

“《春之祭》是秦怡的成名作，你不知道吗？”熟悉的低沉男声随之响起。

是顾明远。

秦怡的心突得一紧，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顾明远成了莫文文的教练。

从她18岁来他手下训练，顾明远一直只有她一个弟子。

她一直以为，这个特例会持续到她退役。

持续到她嫁给他。

现在，这个特例被顾明远亲手打碎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节目，从小我就希望能滑一次。”

莫文文的话听起来单纯无比。

秦怡将头靠在冰冷的衣柜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每个选手的节目都独属于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选手滑另一个选手的节目的先例。

她知道莫文文一直以来都不甘心被自己压了一头。

这样问，不过是问顾明远她能不能取代自己。

秦怡不自觉屏住呼吸，却听见顾明远声音冰冷响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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