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5-28 编辑:小编
秦含真紧紧抓住老人的袖子,试探着问:“我娘呢?”
从张妈的话里,她不难猜出那个上吊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老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紧紧抱住了她:“好孩子,你娘……去跟你爹团聚了……”
话未说完,他已经哽咽了,“她误以为你不会好了,才会想不开……你不要怪她。你爹娘如今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他们才会欢喜。”
秦含真愣愣地窝在他怀中,心想这个身体的遭遇也真惨,才几岁呢,就父丧母亡。虽有个祖父,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
而母亲自尽前叫她提防的,是“二婶”吧?张妈也说过“难不成以后都要看二房的脸色了么”这种话。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面对如此不利的环境,她顶着这个孩子的身体,该如何应对?
秦含真只好从那一天开始装起了忧郁和自闭。
一个刚刚失去亲生母亲的小女孩,还亲眼见到了母亲自尽的一幕,该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呀,连医官都说她受了惊吓,所以有这样的反应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周围的人丝毫没有怀疑。
也许是秦含真的遭遇太倒霉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当她装起了自闭儿童后没多久,运气就来了。
祖父秦老先生认为她是为了母亲之死太过伤心,不愿意与人交谈,长此以往对她不好,所以让周围的人多开解她,多陪她说话。
担当如此重任的人,排在首位的自然是她的奶娘张妈了。
张妈是个爱念叨的妇人,常常说着说着,就聊起了许多往事,其中包含了大量有用的信息,令秦含真得以迅速掌握了攸关自身的情报。
原身姓秦,小名桑姐儿,大名还未起,今年已经七岁了。
秦家位于西北边关的米脂县,离县城约摸有十多里路。秦老先生似乎是附近很有名气的教书先生,秦家大宅是一座建在黄土高坡上的窑洞大院,上院住着秦老先生一家,下院就是秦老先生开的私塾。
秦老先生和妻子只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边关的小武官。大儿子娶的是米脂县城里的秀才家的女儿关氏,生了桑姐儿。而二儿子,也就是张妈口中的“二房”,在大同做百户,长年在外,很少回来。
直到今年初夏,桑姐儿的父亲驻守榆林时阵亡,这位二叔有职责在身没回来,只有二婶何氏带着一双儿女赶回来奔丧。但何氏在大同做惯了官太太,派头很大,跟婆家的作派格格不入,与关氏起初还相处融洽,后来是越处越不和。
以张妈的话来说,就是“大奶奶可算认清二奶奶的为人了”,妯娌俩时有口角。
然而,真正令妯娌俩关系彻底恶化的,还要数半个月前。
那天桑姐儿与堂姐堂弟一块儿在村子里玩耍,结果却从土坡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家里请了大夫,好不容易把孩子救醒了,却发现她成了傻子,只喝得下米汤,没几天的功夫,就瘦成了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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