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震惊的，是慕清风。

“阿衣？”平淡的，是应青裳。“也对，他既记起了，你也该想起来了。”

“哥哥，你走罢。”紫衣缓缓移步至慕清风的面前，却对应青裳说了一句话。

“……”慕清风不作答，任由他从身边经过。

清风，我要放走的人，你不许阻拦。

好，我不拦。

“慕清风……”紫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十五年了……”

……十五年，他们各自记起过去，又十五年，他们未见彼此。

“慕清风……为什么不来见我？”

七、已晚

“紫衣……”他不想说别的，只想重复这个十五年来深刻在脑海的名字。

她的脸上有了皱纹，她没有自己一般的不死不灭，岁月不饶人，往昔如佛铃花的女子还是会老去。

“为什么不来见我？”紫衣轻问。右手执剑，再次搭上他的喉间。

十五年的失忆她不计较了，十五年的等待，慕清风，你欠我一个解释！

“紫衣……”慕清风不回答，仍唤着她的名字。

呲----不死不灭的躯体也会受伤也会疼痛，紫衣的长剑无情刺入，却见他的眉毛淡淡一紧，再无其他。“慕清风，你说话。”

“咳，紫……紫衣，对不起。”喉间刺破，连带着声带的破损，他习惯了疼痛感，却不能让自己完整地说出想说的话。“我来……来，晚了。”

是，十五年，他以十五年修复经脉练成武艺，回到岚山想要取回一切。那一切，有地位，权利，有没有她？

“慕清风，你也知道，晚了。”紫衣抽回长剑，剑尖点地，慕清风特殊的淡蓝色血液滑轮在冰冷的地上。

“紫衣……”他极尽挽留，伸出手来，企图挽回即将失去的女子。

她终是回头，冷冷道：“我记起后，花五年说服自己相信你，你会回来，你却没回来。我服了毒，你当年配的‘五年散’，只有你有解药。我想，五年你若不回，我便不等了。”

“紫……”他说不出话了，正在愈合的伤口迫使他不能开口。

“我已无药可救。你，确实晚了。”她拂袖离去，不晓得下了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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