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师父头发全白，面上白如金纸，全无血色。小孩踮起脚尖，小小的手指一试师父的鼻息，半天没有动静。小孩这才反应过来，师父早已驾鹤西去。

那年，小孩只有五岁。

南疆，城北，将军府。

天异常的黑，将军府里的人也乱作一团。年过半百的霍将军在门外不停地绞着双手，他时而踱来踱去，时而焦急地向房间里看一眼，又复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不停往外冒的豆大的汗珠，即使现在已是深秋。

房里女人的嘶叫声随着房门“吱呀”一开变得清晰，一个丫头装束的女子小跑着出来，几乎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的霍将军撞个满怀，霍将军也顾不上责备，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丫头摇了摇头，霍将军满是期盼的双眼又淡了下去，既是担忧又是焦虑，只对丫头挥了挥手，道：“快去快去。”

丫头走的着急，没有把房门掩上。霍将军不停地向里张望，略一思索，正要抬脚他进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启儿，不可胡闹！”

霍将军尴尬的缩回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拄着龙头杖，急急如踏风而来，霍将军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老脸一红，道：“娘。”

银发妇人道：“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这样的沉不住气，像是一国虎将吗？”虽是这样说，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又复急急的问道：“阿雪生了吗？”

霍将军道：“还没有。”

银发妇人的双眼看向房里，道：“没事的，女人生孩子，头一遭都会慢一些。”

银发妇人也是担忧，可她的语气里却有着毋庸置疑的笃定，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霍将军也稳重了，他点了点头。

虽然他的夫人阿雪已经在房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从黄昏到天黑，虽然房间里不是地传来阿雪的叫声，虽然四五个接生的妇人丫头进进出出不停地挑动着霍启的心弦。

房间里似乎没有冬天的冷气，或许也因为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烛光打在阿雪脸上，更显得阿雪脸色苍白。她大颗大颗的汗水连连的流着，湿了她的头发，也湿了她的寝衣。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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