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父亲了。

所以虽是多年未见苏太师，苏素锦却无任何想念的意味，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的母亲抑郁而终。

也是她，让三姨娘成为平妻，让她在这个家彻底失去了地位，慢慢走向了她悲惨的人生。

“嗯，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苏素锦又是笑了，对自己的女儿，却像是对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苏太师当真是许久没见过她了，许久了吧，久到，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再见过苏太师了。

只是苏太师的话还是让苏素锦心头一震，大多时候，苏太师都是装作没见到她的模样，然后走开。

这大抵是苏太师第一次用这样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吧，苏素锦竟是觉得眼角一红。

“不好。”

苏素锦抬起头，看着苏太师淡然的面孔，不知为何，她想要争论一番，这个男人，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在乎过自己么？

苏太师只是淡淡的笑了。

“我知道。”

苏素锦愣了，他知道？

他知道还是任由苏晴儿那般的欺辱自己？他知道还是让主母那样如同枯死的柴火一般待在祠堂？他知道还是让主母那样悲惨的死去？

苏素锦狠狠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抬起头，对着苏太师笑了，只是，这个笑，显得有些悲情了。

“父亲当真是对女儿极好的。”

刚刚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现在却又极其规矩的模样。

苏素锦明白了，他是知道，只是，真的不在乎而已，因为不在乎，所以，便可以假装看不见罢了。

苏太师想要摸摸苏素锦的头，这个丫头，同小时候的柔公主极像，执拗，而又让人心疼。

可是，他不能。

“素素，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不，她什么都知道。

不就是偏心得过了头么，其实苏太师实在不必如此，她要的，已经不是苏太师的爱了。

“素素明白。”

上一世，苏太师其实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也正是因为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才让苏素锦显得过于悲情了。

对于苏太师，不作为，比有作为，更加伤人。

待苏素锦坐下，青儿才缓缓的回过神，今日的小姐，同往日不同，极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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