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色开始逐渐变成杏仁色，一会儿发黑一会儿发白的眼睛，令杨鸣不忍直视。这人到底是谁？他为啥长得都跟常人不一样？“你在想什么？”黑衣独眼人问他。

“我在想，你为啥长得跟常人不一样？”

“我哪里跟常人不一样了？”黑衣独眼人似乎被说到痛处，愤怒地问他。

“你的眼睛一会儿是黑色一会儿是白色，一会儿，一会儿……”杨鸣只是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他简直不敢跟黑衣独眼人面碰面。

黑衣独眼人原本发白的眼睛突然泛出一丝丝红，暖暖的，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手舞足蹈起来。

“这个世界上，见到我的人没有敢跟我说实话的。他们统统不敢告诉我，我的真实面目。可是，你真是与众不同，你跟我说了我这一生最想听的话。”

杨鸣不明所以，刚刚还觉得黑衣独眼人恐怖不堪，而今又见他喜欢自己，就开始觉得黑衣独眼人是那么可爱了。

黑衣独眼人像孩子一样。杨鸣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黑衣独眼人一只眼睛紧紧瞪着杨鸣，瞳孔收缩。

“做不成朋友，或许，可以做兄弟。如果不同意，那就做师徒。”杨鸣一句接着一句。

黑衣独眼人就呜呜而泣。

他那多变而迷幻的眼睛饱含着的眼泪奔涌而出。

“我出生在富有的地主之家。我打出生起就跟常人长得不一样，我的兄弟姐妹嫌弃我，爸爸妈妈嫌弃我，后来，把我送到学堂里，学堂里的夫子嫌弃我。我的生活是充满了泪水，充满了苦涩，没有任何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杨鸣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愿意跟你做朋友，做兄弟，做……”

杨鸣话都没有说完，突然间，黑衣独眼人的沙哑的老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尖细，细到近似于女儿声。

“还可以做姐妹么，做夫妻么，做恋人么？”

杨鸣听到了他的尖细的女人的声音，惊呆了。

“哇呀，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惊奇，惊奇，惊奇……

一千个惊奇就是它。

“我打小就又是男人又是女人，”

杨鸣听到了这样的话，哦，他是残疾人。杨鸣觉得自己应该照顾残疾人，残疾人的心态会跟普通人不一样吧。

“跟我一起做兄弟吧。姐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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