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保护她?

不知不觉间，沈城已经站在了别苑现在唯一干净的房间前，他的双手颤抖着，缓缓抬起，解开重重门锁，推门而入。

打开门的刹那，沈城悠的松了口气。

这里有熟悉的气息，有她最喜欢的柑橘香气和圆润剔透的水晶玻璃杯。

沈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已经这么习惯有她的空间。

仿佛这才应该是他的归宿一般。

他回家了。

窗前的顾以南听到门外的声响，心底升腾起一股期待，现在不是送饭的时间点，会来这里的，大概只是沈城了吧?

他是来接她的，是来告诉她，他已经查明真相，害死沈爷爷的人不是她。

“沈城!”顾以南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两个月不见，沈城憔悴了许多，长睫毛投到眼底的阴影下，是颜色更加浓重的黑眼圈。

沈城看着向自己小跑而来的顾以南，唇角往上微勾，眼里却满是痛苦和哀伤。

两个月的足不出户，让顾以南本就白皙的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清瘦的身子带动宽松的长款针织衫，荡漾出层层波浪。

气色很差。

又瘦了。

沈城很想伸手抱住她，像他做过的那些梦境一样。没有所谓的婚姻协议，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拥她入怀，而不是只能在每次她来月事，痛到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才能假借揉肚子得名字，抱着她入睡。

那几天，会是沈城那个月睡的最好的几天。

沈城的指尖陷入手心，几乎要将手中的材料碾碎。他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害死爷爷的凶手，是他永远不能原谅的人!

“沈城，你……来了……”顾以南的笑容随着沈城的低气压而消散，她的喉间就像被扼住一样，窒息难耐。

顾以南自幼丧母，从小不得父亲的喜爱，尤其是有了继母之后，在看人脸色这件事情上，顾以南自以为是能看懂的。

沈城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平时那种板着脸，浑身一副不要靠近他的森冷气场。

现在的他，顾以南看不懂。

沈城眼里弥漫着心碎、不甘、委屈和深情，有想要拥抱她的爱意，有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决心。

“顾以南，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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