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07-20 编辑:小编
关键阶段,学校收到一封通过邮局寄来的信。封面是“窑堡七年一贯制学校校长收”,落款为“窑堡大队第五生产队”。
贺校长打开信封,字迹还算清楚:
尊敬的校长:
正当我们全队社员热烈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抓革命,促生产”、积极投身于冬季施肥的革命行动之际,贵校毕业班学生,李厚品竟然公开进行破坏,谩骂队干部,攻击生产队的正确行动,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希望贵校进一步加强对该生的批评教育,使其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为盼。
此致
革命敬礼
窑堡五队全体革命社员
1973年12月23日
“嗨嗨!咱们的李黑牛竟然有人告!”贺校长看完信,惊叫起来。贺校长叫我黑牛,原因是这样的。
有一次,本家堂嫂到学校找我。一进校门碰见贺校长,“找谁?”“寻黑牛哩。”
“我们学校里没有黑牛,到别处寻去。”“不是找黑牛,我找人,人叫黑牛。”
“学生中也没有叫黑牛的啊。你是哪个队的?”“窑堡五队的。”
“好,我给你找一个五队的,你等着。”
贺校长就把我叫出来:“你看她找谁?”我跟着贺校长来到会议室北边,看到是三嫂。
“我就是寻这个黑牛哩。”三嫂高兴地说。
从此贺校长就叫我“李黑牛”“黑牛”“牛”这些只有在家里才被叫的小名。他这样称呼,我没有一丝感到被侮辱、瞧不起的意思。他在正规场合都是叫我官名,例如在他主持的团支部会上、学生干部会上、学生大会上一律叫官名。但在让我给他干私活,如拿着他已经刻好的蜡纸,去公社帮他印“通知”(因此我还认识了公社秘书),拿着他给的两毛六分钱去合作社给他买“黄金叶”或“金钟”牌香烟的时候他就叫我小名了。
贺校长想了一下,就把刘老师叫到他办公室。
“你先看看这封信。”贺校长说,把信递给刘迪德。
“这就是匿名信嘛,咱可以不理它。另外信中也没有反映具体啥事情,只是概括定性一类的话,你查也查不出具体的事情。看来李厚品把哪个队干部得罪了,在这关键时候给他戳黑刀子。这人太恶毒了,咱不受他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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