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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呈上一封密信：荆州刺史唐希暗通戾王旧部，欲起兵造反。

穆瑶的手顿了一下，仔细查看提交的证据。

定定看着折子许久，朱笔才下落：诛满门。

暗卫带着这封轻飘飘便定了满门性命的折子退下了。

不一会儿，有人通禀：“大掌司，幽宫戾王处上报，冬日炭火不足，您看如何是好？”

穆瑶秀眉微蹙，看着折子上鲜红的“晔”字印章，一时各种情绪上涌。

片刻后，她去了御书房。

陆凌霄接过折子，翻开来后冷笑一声。

他抬起头，眼神幽深地看向穆瑶：“没有炭，也能活。不是么？”

殿中內侍都跪在地上，心中惶惶，只有穆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曾经他们在冷宫里，从未在冬日见过炭火。那时的他们，只能靠彼此的体温挨过去。

穆瑶叹了一口气。

“陛下，依照宫中份例，各宫都应有十筐炭的。这里的冬天，太冷了……”

“依照份例？”陆凌霄冷眼看着穆瑶，“大掌司何必找这种借口，你想去戾王的身边，跟朕说一声就好了。”

穆瑶双手骤然握紧，她眼里是难以抑制的痛苦。

她声音压抑：“陛下，穆瑶从未背叛过你。”

陆凌霄不想再听她说这些谎言，他会再次想起听到穆瑶从戾王房中出来的心情。

他抿紧唇，眼中寒霜刺骨：“朕对你，早已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这一刻，穆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哪怕是蛊毒蚕食五脏六腑的疼痛，也比不上他这一句不信任。

她低下头，声音轻颤：“殿下，我真的没有。”

闻声，陆凌霄有片刻的愣神。

自登基以来，这是穆瑶第一次称呼他殿下。

“陛下，不好了！”

这时，外头一个内侍突然闯了进来，慌慌张张跪在地上：“戾王……戾王他逃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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