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脚之间的一根棍子，用脚把它踢来踢去。

“说说你发现尸体的经过吧。”

他又踢了一下棍子：“天哪，实在太邪门儿了。你能明白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眼睛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

闪而过。我可以肯定，毕业之后到图书馆后面的健身房锻炼那段时间，我绝对见过他在那里练习举重。他眯眼望向湖面，继续说道：“我当时正在跑步，就在弯道那边，”他指了指距离尸体大约二十米的小路弯曲的地方，“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是说我并没有想过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跑步而已。跑到这里的时候，我决定不再跑了，就开始慢慢减速，这时我就看见了水里的尸体。”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起初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心想大概是垃圾或别的东西。可也就多看了一眼的工夫，我就认出它是什么了，那一刻我真是吓坏了，”康纳将头发从眼前捋向脑后，随后又说，“我听一个警察说，死的是学校里的一位老师？”

我迎着他的目光，但什么话也没说，脸上也不露声色。

“我知道这个老师，她和我们一样也在这所学校上过学，她是个大美女，”康纳注视着我，“我猜跟你很可能是同一个年级。”

吉米猛地朝我扭过头。我就当没看见。

“康纳，今天早上你还留意到别的人吗？附近有没有人在闲逛？或者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任何可能帮上我们的线索。”

他的视线又回到地面。我注意到他短袜的翻口处露出一截文身，看着像史密森圣人足球俱乐部的徽章。

“我不记得看到什么人。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个姑娘，我记得她好像正在车上打电话。”

“其他的呢？”我追问。

“其他就没了。哦，等等。我跑步的时候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个遛狗的，是个男的，年龄偏大。真不好意思，我没怎么注意，况且时间也太早。”

“没关系。如果你想起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

“那些花代表什么意思？”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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