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惊愕的看着斥巽，眼中满是不信。

“你自然是站在姜月章那边，你的话朕不信！”

斥巽闻言冷笑了声，挥袖一划，未古镜现于掌心。

他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未古镜扔在了裴沐怀中，凉声道：“未古镜，知过去，晓未来。你一看便知我的话是真是假。”

看着裴沐怔愣的深情，斥巽继续道：“裴沐，兮霜从未爱过你，深爱你的人只有姜月章一个，可惜你亲手将她逼死了，再也找不回来！”

裴沐静默的看着未古镜上的画面。

其上，兮霜面容依旧温和，只是听着她口中的话，他才知晓隐藏在温柔面容下的恶毒。

他看着兮霜布局，看着自己傻兮兮按着她的设计伤害姜月章，看着兮霜浅笑着毁掉姜月章的本体玉……一双眼满是赤红，泪水涌上其中，裴沐闭上眼，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制在心间。

可悲极必伤，只见裴沐的面容一片灰败，一口带着金光的血从喉间涌出。

一口心头血，半生命数尽。

斥巽看着裴沐，眼中不见半分悲悯，尽是冷嘲。

“后悔么？为着一个算计你的人，害的亲生骨肉惨死，逼得发妻自焚。裴沐，九天之主做到你这个地步，真真是千百万年独一份儿！”

“别说了……”裴沐的语气中满是痛苦。

他紧攥着未古镜，抬眸看向斥巽道：“朕……不！我！带我回长安殿，我想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死了这条心吧，长安殿我既封存，便是不想你进去打扰她。姜月章已死，长安殿是她的家，你不配进去。”

“我是她的夫君！即使我害了她，我也是她的夫君，昀儿的父亲，斥巽，你不能这么做！”

斥巽看着浑身紧绷的裴沐，眼中神色莫名。

“长安殿就在那儿，你若想去，便自己寻法子吧。”

说着，裴沐只觉身下变化，眨眼间他便已经出了金乌之地。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裴沐浑身修为尽失，没有办法动用仙术，只能一步一步朝着长安殿而去。

日月轮转，星飞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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