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夫人头还有老夫人这个长辈呢！

她这是在表达哀思，还是在诅咒老夫人啊？！

杜嬷嬷拧着眉头快步去了上房，待小丫鬟通报之后，也不等回话就径自跨进了内室。

只见林夫人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形如枯槁的歪在临窗的罗汉床上，见她进来，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只是冷笑着挥手让小丫鬟下去了。

这是在怨恨老夫人呀！

杜嬷嬷顿时明白了，当下脸色更不好，语速刻板的将老夫人的意思传达了之后，她就忍不住抬脚离开。

可她到底心软，临到门口了，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僵硬的劝了一句：“夫人，逝者已矣，您再怎么伤心，也得想想，您膝下还有大少爷和……，那才是您这辈子的倚靠！”

怕再刺激到林氏，杜嬷嬷识趣的把“五小姐”三个字隐去了。

说完，她见林氏仿佛受了很大的触动一般，孱弱的身子都晃了好几下，这才叹了口气离开。

芳菲苑里，白玉娇被小红细心的照料着，洗了手擦了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刚歇一会儿，就见玲珑回来了。

她进了门，见先前的满院狼藉到如今纹丝未动，心中也不由得冒火。

可她没说什么，还拉着绷着脸十分不高兴的珍珠一同进了内室，然后就把老夫人的意思交代了。

白玉娇听得目瞪口呆。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这几个丫鬟都当她还是傻子，什么也听不懂，所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她，所以白玉娇对自己听来的，这院子是被原主的母亲林氏慧娴亲自带着人来砸了的，这样的真相……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想到自己梦到的，原主被亲娘灌了毒药毒死的事情……然后又觉得，砸个院子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心中难免替原主觉得悲哀。

都是一个妈生的，哥哥孱弱常年在外调养，但胜在聪慧，小小年纪已经是学识非凡了，姐姐更是美貌聪慧人见人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

按道理说，有这样金光闪闪的兄姐在前，原主这个一母同胞却先天不足的孩子，才应该是母亲格外疼爱的对象吧？

可偏偏，原主遇到了一个极为不靠谱的父亲，宠妾灭妻到了极点，对正妻和嫡出子女不屑一顾，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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