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装饰。

“不急的，妈妈。”我说。

“都四年了，还不急吗？”

“那上面的名字会不断增长的。”理查德和蔼地回答。

她决定第二天，也就是复活节那天离开，于是我们一起去了教堂。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想象，但我的腰一夜之间变粗了。整个仪式我都坐在那里，看着整齐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想着爱丽丝・格雷在哪儿，在干什么。镇上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他们打量我的时间比平时还要久。我知道我看起来气色很不好。我坚持穿黑色的衣服，这样一来，更衬托出了我灰败的面色，就像雨云一样阴暗。我母亲的出现也引来了不少额外的目光。她表面上一脸冷漠，但我知道她心里像有只猫一样在叫。

仪式期间，在助理牧师讲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越过一顶顶帽子，寻找一缕金色的头发，但什么也没看到。我注意到一个年轻女人，她坐在几张长凳之外，穿着一件漂亮暖和的斗篷，挺起的孕肚贴着斗篷。她用乡村妇女那种大胆而友好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说“我们是一样的”。

但我们并不一样，我看向别处。

我的手像冰块一样冷，于是我把手放在屁股下面，直到双手变得麻木。那天早上，我又开始呕吐，一次又一次的呕吐令人讨厌。科尔恩在几英里外，有自己的教区，爱丽丝不太可能来圣伦纳德教堂做礼拜。但她在不到一英里外的手梭客栈里做工，我是否有勇气表现出一副不耐烦做礼拜的样子，然后离开去找她？我本来是邀请她在耶稣受难日来的，但她说不行，只能过了复活节再来。

我看见药剂师和他的家人坐在几张长凳以外，他那平静的脸转向讲道坛，就像花儿朝着太阳。爱丽丝是自己种草药，还是从他那里买？如果她是从药剂师那里买，她会小心谨慎吗？

助理牧师约翰・巴克斯特清晰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堂，驱散了每个角落的黑暗。

“希律看见耶稣，就甚欢喜。因为听见他的事多，就已想要见他，并且指望得见他所行的神迹。”他说道。

我们在伦敦买给他的英王钦定版《圣经》也在讲道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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