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挑起一眉：“不是你送我的么？”

韩子航额了声，看着睡衣一会，适才想起，确实是半年前他送给柳眉的。

当时他好哄歹哄了几天，柳眉都不肯穿。

现在韩子航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柳眉将他所有情绪收进眼里，从包里翻出一张协议递给韩子航，语调冷淡：“签了。”

“什么？”韩子航有些懵，不适应她老突然转变话题。

对视几秒，他接了过来，但看到内容时，那张薄红的俊脸，骤然沉下：“你疯了你？我不签！”

A4纸上的内容简单粗暴，完完全全的写明，从今天起，截止十月二十七日，为期三个月。他须得对柳眉唯命是从，不得与林希见面，或与任何女人发生性关系。

如违背，他则终身不得以任何手段胁迫柳眉女士与他解除夫妻关系。三个月内，他未违背协议内容，柳眉女士则无条件与他签订离婚协议。

“不签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跟你离婚。”柳眉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把协议拿回来，韩子航偏手一躲，紧紧将协议拽在手里。

柳眉挑起一眉：“嗯？”

韩子航眯起眼眸，半信半疑：“柳眉，你说话算话，不会跟我耍花招吧？”

柳眉反问一句：“韩子航，我骗过你么？”

四目相对，她盈盈眉目落在眼间，韩子航薄唇紧抿。

答案，自是没有。

在韩子航眼里，柳眉虽然出身不好，却有着天仙似的脾气。

说人话，就是清高。

宁愿沉默遭受诽谤，都懒得解释一句。

更不屑于说谎骗人。

僵持了两分钟左右，韩子航深吸了口气，沉声说：“我签。”反正这种协议，是不具有法律效应。

就算他真的违背，柳眉也不可能真的拿他怎么样。

柳眉将笔递给了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再如何克制，心口仍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可她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点开心。

像极了目睹猎物进笼的豺狼虎豹。

低着头，韩子航沉溺在自己的心绪里，并没有看到柳眉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森邪佞，否则，他肯定会后悔，这么轻易就签了这份协议。

韩子航面色不善将协议扔给柳眉，不忿道：“满意了吧？”

柳眉捡起落在茶几里的A4纸，微微俯身，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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