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尧的情绪，张彬都看在眼底。

可他无力劝说，更是不知自己能做点什么替他分担此刻的痛苦。

虽然墨靖尧口口声声说他一直以来都讨厌这个女人，可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

那日在赛车跑道上，喻色生前最后说的那些话，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就连他们这些外人都那么感动，又何况是被爱着墨靖尧呢？

张彬叹了口气，选择静静坐在一旁，陪着自己的队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

时钟终于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古老的钟楼敲出了沉闷的声响。

一直像雕塑般没有任何动静的墨靖尧突然有了动静，他有些僵硬地拿起茶几上的日历和红笔，打开笔帽，在最新一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很深印记的叉叉。

张彬看着他的举动，不敢轻易开口言语。

他隐约觉得，此刻的墨靖尧和白天的墨靖尧有些不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墨靖尧转了转脖子，咯吱作响。

他起了身，拿着画满红色叉叉的日历放进了最底层抽屉，然后拿了身干净衣裳去浴室。

听着哗啦的水声，张彬迟疑片刻，拿起手机给队友们回了条短信。

“我觉得……队长可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发完短信没多久，浴室的门就开了。

墨靖尧已经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一改之前的颓废神情。

“走，我们去喝酒。”墨靖尧说道。

张彬皱了皱眉，轻轻点头。

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奇怪。

自打那天的大雪过后，好几天都没有再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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