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步伐是以伏羲八卦为基础演变出来的，所对应的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门，而我刚才走的步法是取一舍一式，走乾门，舍坤门，取震门，去巽门的方法。”这边并没有发现，他又向另一边的石头走去，依样检查着是否有线索，眼神淡漠冷清，却也并不没有因容羽倩的追问而显露出半分不耐之色。

取一舍一的步法，容羽倩也曾听叔叔提起过，只是自己对这方面的研究也着实没下过功夫，装着半罐子的水叮当响，她哪里晓得这个阵法里面还有内有乾坤，一心只想着找到阵眼也就什么事都没了。

眼瞧着前面男子清瘦的背影，她发现自己的那点儿知识好像完全不够看呐，权衡之下跟在他后面，这样出去的机会指不定还要大些，“你刚才说的‘死无葬身之地’是什么意思？那个阵眼里面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姑娘可曾听说过‘生死阵’？”

他的视线在石头地下的草间迟疑了，蹲下身去用手捏了捏鲜嫩的草叶，手指尖上立刻呈现出淡淡的血色，凌云的脸色微微一变。

“生死阵？没听过！”

她听说过龙门阵，长蛇阵，碧落阵，池生阵，相思阵，伏羲八卦阵，乾坤阴阳阵……就是没听说过什么生死阵，“生死阵是个什么阵法？”

……

问了好半晌，也没人给出回答，容羽倩凑眼到他跟前，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的手指上的血色陷入了某种深思。

“喂，你怎么……”

她弯下腰来，伸出手打算在他眼神晃晃，哪知凌云恍然回过神来，抬起的眉眼和她撞个正着，她睁大着眼睛，里面清澈如洗，纯净得没有一丝丝的杂质，那是他贯然清冷淡漠的眸子里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仿佛脑间是极其不愿与这样的瞳孔对视，他在那一刹慌乱的别开眼去。

容羽倩也在这一瞬间惊住了，刚才她在他的眼神里面看见了什么？

是深邃的冷漠，还有没逃过她眼神的慌乱，更深处的地方好似还残留着不少的痛苦，以及最低处微妙的仇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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